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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遇没说话,赤鸫意识到何事发生后,立即跳起来。
“首座……你难不成真对那公主?”
“你猜得对。”
谢玄遇笑得有些自嘲:“我在意她。”
“来长安之前,未曾知人有如许可怜,为爱欲哀惧所困,不得解脱。如若应劫,以我凡躯能救她出苦难,也算没白来一趟。”
“长公主真有这么可怜?”
赤鸫又疑惑了,谢玄遇就看他:“她可怜,不是你说的么?”
赤鸫被问住了,见他眼神笃定,就更疑惑。
“我说的?”
“坏了,好像真是我说的。”
***
五更,公主府。
元载站在寝殿外,侍女推开门走出来,向元载行礼。
“小公爷请回吧,殿下已就寝了,说不见客。”
“臣只有一句话与殿下讲。”
元载还站在风中,夜间更深露重,宽袍大袖垂下去,他却站得直,从袖笼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侍女只瞧了眼,就吓得连连摆手不敢接。
那是块佩玉,精工雕琢,是男子随身所戴。他看侍女不敢接,就慌忙又掏出块帕子包起来,行礼道:“烦请将此物呈与殿下。”
他语气可怜,长得又俊,侍女也不忍再拒绝,刚要接过,就听得身后纸帘门拉开的声音,刚沐浴过的萧婵长发披散,穿着单衣站在月光里,垂下的眼帘上还挂着水珠。
“什么呈不呈的,镇国公。还有五天便是大婚,朝中上下的眼睛未必盯着你,却始终盯着本宫呢。”
她斜倚在门边擦头发,侍女早就溜走,只剩下元载站在院里看她。看了一会,萧婵先笑了。
“我晓得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五郎。你这人,惯会站在低处,让高处的人难堪。”
“殿下”,他此时才想起收回目光,讪讪低头。
“臣惶恐。”
“你惶恐个狗屁。” 她招招手,示意他进去,元载眼里闪过许多情绪,终究是躬身跟着她进屋,萧婵立即拉上了纸帘门。
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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