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难的房间,温暖又明亮,闫思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在他的小沙发上,开始指使觉难:“给我倒点热水,我要擦擦身。”
“你……”觉难心里堵的难受,他过往的二十三年里,每一天都是平静地度过的,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喜大悲,更别提动怒了。闫思儿才来两天,他已经不知道生了多少次气,发了多少的愁。
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处理这种情绪,他闭上眼睛开始在心中默念佛经,平复心绪,他不能一次次破戒。
闫思儿看着他莫名其妙地突然闭上眼睛,嘴上念念有词,站到他身边,朝他脸上吹了口气。
觉难被惊醒,惊诧地看着她。
“你有病啊,干嘛突然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今天没有水了,你睡吧,我走了。”觉难不想再跟她废话,拂袖而去。
“别走!我一个人害怕!”闫思儿想追上去,刚踏出房门,就被外面的黑暗吓住了,讪讪地把脚收回房间里,看着觉难进了隔壁房间。
闫思儿把房门关上,躺到床上,把手手脚脚都包裹在被子里,只露个脑袋呼吸,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外面开始刮风,看样子又要下雪了,风吹刮在墙上树上,发出呼呼的声响,闫思儿很害怕,用被子紧紧捂住耳朵。
树的影子打在窗上随风而动,就像有人在外面晃动一样,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可能是今日的争吵刺激了她,渗人的回忆开始涌入脑海。
昨晚是因为身体的疲惫让她忘了对黑暗的恐惧,今天呼吸急促得眼泪都落下来了。
觉难在旁边的破房间里盘腿打坐,楞严咒刚念一半,就听见又急又密的咚咚咚的声音,睁开眼看见破房间里的墙灰随着声音在掉落。
应该是风雪太大导致的吧,他又闭上眼睛禅定,忽而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他连忙跑过去敲门。
门一打开,一个冰凉的人就扑到他的怀里,她浑身颤抖着,把头埋在觉难的怀里。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冷。”觉难把她拉开,看到她脸色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你怎么了?”
“我害怕!我说了我害怕,你都不听,你还是要走!”闫思儿用拳头在他身上敲打了几下,被觉难握住。
觉难眉头紧蹙,转身盘腿坐到沙发上打坐,闫思儿站在原地。
觉难看了她一眼,阖目道:“我可以在这里,但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上早殿。”
“你这是趁人之危!”闫思儿气得跺脚。
觉难缓缓睁眼,开始穿鞋,作势就要走,闫思儿骂了句:“混蛋!”就一溜烟躺上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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