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蜂拥冲了进去,争先恐后的抢粮。
很快,里面响起了欢呼和争抢粮食的打斗声,夹杂着他们自己被残存烟雾呛到的咳嗽。
看着这一幕,陈武并没有制止。
准确的说,在没有初步整合这些暴民、确立自己的地位之前,他想制止也制止不了。话说回来,就算这粮铺里的粮食被抢走也没什么。钱家粮铺自从上个月被流民抢过一次后,里面存的粮食就很少了,只够两天卖的。真正的大头,被钱家的那位男爵存在了自己府上的地窖中,每天现运现卖。
面对这足足几千号的流民,钱记粮铺里的粮食也就够他们每人喝几口稀米汤的。
一切跟他预料的相同。
冲进去的暴民们,很快发现里面库存的粮食只有十几袋,而且或多或少都掺了麦糠甚至是细沙。这些粮食,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钱家的全部,更加不够他们度过这个饥荒。被陈武稍加提点,没抢到粮食的人就蜂拥转向,冲向了男爵府。
这位凭借祖上遗泽受封的二等男爵,在帝国的贵族和世家中算是比较低级的了。可就算这样,凭借贵族的特权,钱家仍旧把持了镇上唯一的采石场、粮铺,甚至还经营了一家酒坊。凭借这些生意和放租,这位二等男爵得以维持他花天酒地的生活,并安然度过了二十余年。
但今天,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虽说这位男爵自己因为去外乡探亲,侥幸避过了一难,但他的家眷子侄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如果果断一些,在得到暴乱消息后立即乘马车逃走,他们还是有机会的。但男爵夫人的贪婪和犹豫,断送了钱家人仅有的逃生可能。在钱记粮铺被抢后不久,刚要乘上马车的男爵夫人一家,被暴民们团团围在了府中。
一同被困住的,还有男爵的两个儿子、管事、门房以及五六个仆从和护院。
相比于钱家粮铺,男爵府的防御严密得多。仆从和护院们手持棍棒刀剑,甚至还有两张猎弓,心惊胆战的退守到了内院围墙的高台上,居高临下跟暴民们对峙。接连几箭射伤数人、射死一人后,不少暴民被短暂的吓退。
但是,已经尝到了抢粮的甜头,几千长山镇人并没有轻易被吓退。
他们很清楚,钱家的防御力量十分有限。只要舍得多死伤几人,攻下男爵府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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