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窗户缺了一个小角,不管我怎么裹紧身上的毛毯,都感觉哪里凉嗖嗖的好像在进风。
不适宜的温度让我迟迟进入不了冥想状态。
我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弹指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然后,我把毯子裹在身上,缓步离开了自己所在的房间。
晚间的凯尔莫罕更为凄凉,走在石砖上的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回响。
在经过主楼梯的时候,我看见了大厅里还亮着的火光,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
居然是维瑟米尔又坐在火炉前睡着了。
他甚至还在打呼噜。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让鞋子躲开了满地的书和卷轴,把自己的毛毯披在了老爷子身上。
我又放轻脚步,准备就这样拐到右边的走廊,去看看克拉克的情况。
他对自己成长的环境的执念,我亲眼所见——哪怕在另一个星球,一个现代化的堪萨斯州农场,他也要把自己的房间弄得和过去十八年间住的地方一模一样。
但凯尔莫罕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连能遮风避雨的房间,竟然都是随机分布在城堡里的。
克拉克现在住的这间就是,已经有个墙角被腐蚀损坏了,白天里临时被维瑟米尔用几块砖头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