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事情到了他这里是昭然若揭。
他后知后觉自己刚才那番自以为是的言论有多令人不喜。
他并无高高在上之意,可言语间表达出来的曲意逢迎的想法,相当地失礼。
他从小家教良好,家风肃正,一个人优劣改变都是自己的事情,怎能如此施舍般地、赏赐般地推给别人。
且不说,对方是一个,自己知名不知姓的小姑娘。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思想碰撞。
李岱凌反思自己为何会出言如此随意,他委曲求全求的是什么,是在……
试图调情吗?
他没有一下子就否认,尽管他认为这是种相当恶劣、轻佻的行径。
他从不回避自己身上的恶,连日来也不曾探究自己对鹿池大队这个小知青的态度,甚至可以轻浮地说是感情。
李岱凌的自我认知是个游离的人,因为认为自己冷漠,所以总是有意识去观察自己遇见的人。
二十五年的岁月里,走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帮助过许多人,可以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或者被拐卖的小孩。
他此前付出的一盒药膏、借出一次的外套,似乎,和前者没有什么区别。
隐约中,一双无形的脚伴随这样的想法,从前往后缩回去了。
一切归位,李岱凌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他看向水理离开的方向,隐约还有一个背影。
他想,他知道了,下次见面,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才是正确的。
可以忽视掉的空落之感,并未引起他的关注。
他不曾调过情,所以也不明白,这种以往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欲望,本身就是他感情发散的一种细微的信号。
到此为止也未尝不可。
可惜后来,情难自禁。
再如何对人念着、想着,到了入魔的程度,也是今日盲目的自作自受。
*
李岱凌下午就离开了。
水理午后睡了长长的一觉。
或许是今日受了惊吓,做的梦光怪陆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