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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我还是头一次见人这么卖花的,你不怕卖不出去啊?”
日头西斜,热气不消,沈芜抬袖擦汗,抓了抓晒得差不多的金银花笑道:“卖不出就自己喝,天这么热,自家留着消暑也是顶好的。”
“小娘子倒不怕辛劳。”
采花晒花,再在鲁镇打个来回,确实辛苦。
沈芜不再说话,她也让赵婆婆少跟他们搭话。
有些信息不经意间就溜了出去,比如知道她们来自哪座村庄,交地租的日期都差不多,就会利用她们缺钱,一次一次用不买她们的货威压她们的价。再比如,得知她们到镇上的路程远,熬不到天黑,想尽快出手,最终价格也会低于她们的心理预期。
总之买卖讲价玩得就是一个信息差和心理承受能力。
丰益堂的宋掌柜听说了这件事,得知卖花人在悦来茶馆的门口晒花,也将手上的生意交给了二掌柜,自己跑来看热闹。
“我听说邛崃山今早烧起来了,你们这花是那里采的吗?”
宋掌柜蹲下身,光用眼睛看就能看出这批金银花并不是上品,花梗短促,花瓣张开,有些断掉了,更像不入流的碎茶,他第一次的出价已算十分仁义。
沈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人年纪尚轻,眉飞入鬓,眼若桃李,唇红齿皓,身姿挺拔清隽,长得不错,可惜总归是年轻。
“是那里采的,采的时候正好遇上山火,拼命才背了这些花出来的。”
拼命才搞来的东西,若是没有一个好价钱,更是不会卖的。
宋掌柜省得她话中意,笑了一声,不再套话,他比了个手势给她,沈芜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个手势。
赵婆婆眼睛瞪得斗大,用手肘捅了一下沈芜,挨在她耳边说:“三两!”
这手势是他们走街串巷不方便明着讲价时,特定的比划手势,赵婆婆在这街市里混得久了,也是认得的。
沈芜蹙眉看了他一会儿:“你是丰益堂的掌柜?”
丰益堂已经出局,如果不是丰益堂的掌柜又何必用这种方法和她讲价。
“宋楼兰,丰益堂的大掌柜,小娘子如何称呼?”
沈芜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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