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活路,也是有人愿意的。”赵婆婆继续说道,“以往隔壁村还来换亲,要是三郎是个女娘,也不至于大郎和二郎现在都没着落。只是现在这年陈,别的村都在换孩子……”她看了一眼赵兴,不再往下说。
沈芜却不以为然:“别人是别人,别的村是别的村。”
“你傻了很多年终于聪明起来了,怎么还不明白事呢?”赵婆婆多少有些痛心疾首,“养个女娘跟养一头猪一头羊没什么区别。”
甚至更差,猪羊还要等肥了宰,但女娘养不了几年,就能换。
冥婚嫁到赵来家已是很不错的结局。
沈芜:“一定会有区别的,你看陈家那位小姐,不也是女娘吗?”
赵婆婆苦笑:“那哪儿能和我们一样,她家有钱有势的。”
沈芜半晌无言,低头吃饭。
赵婆婆搁下碗,碗里还剩半碗粥,她的笑容更苦涩了些:“我今日听说别的村有人偷摸进其他村偷人回去煮了吃,专门偷似我这种老的,没用的老太婆,他们叫‘偷猪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