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也用不着这等华丽的马车,他定然是想左了。
风向一变再变,渔利口飘散的灰烟在昨日半夜就停了下来,鸡鸣时分,披星戴月之下,几乎整村的青壮年男女都起了床,站在自家门口等着与晨跑的人流汇合。
跑完步,沈芜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往自家院中的井亭去,路过宋楼兰的马车,看了一眼被幕帘挡得严严实实的车厢,不知他起身了没有,等会儿她要洗澡又得拿个盆接去后院,实在麻烦。
又想这人付了她五百文钱的场地费,还是忍了。拿着搓澡布和干衣,先洗了头,才打水去后院洗澡。
她只有两套衣裳,两套衣裳都打了好多个布丁,袖口处也洗得泛白有点破损了,但她不准备再买一套,反正入陈记定然是有工作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