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很多,一人之崛起,一家之崛起,若是于国有益也就罢了,若是也成国患,那就毁灭吧。
这些年来清河郡诸姓门阀能为国效力的青年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卫家更是寥寥无几,多的是二世祖,招鸡逗狗,躺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上做富贵闲人。是以,毁灭对卫家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两人聊起来,真就把李危扔在车厢里,不管不顾了。
李危被沈芜那么一推,倒在车厢壁上,他本就酒令智昏,索性就此躺下,睡了一觉。等回到了杏园,才伸了个懒腰醒来。
解了袍子,兜头将沈芜从头到脚罩住,弯身将她扛在肩上,抬脚一点,从马车跳上院墙,两步飞入院中。
杏园的仆从本就少,熬着大夜等主子回来,明明大门都开了,却见那黑影飞去,惊得瞌睡都没了,一屁股跌坐在石阶上,掩着嘴,生怕心从里头跳出来了,瞧见卫牧,也不敢大声呼喊,只问:“卫公子可看见什么了?”
卫牧,从车上跳下来,将缰绳扔给他:“没事,一只雕鸮而已。”
雕鸮?雕鸮有那么大吗?那仆从不敢再多问,赶紧牵着马车去马坊。
卫牧进了门,杏园格局布置讲究,环水,一步一景,他瞧了一眼被风荡起的水波,一下一下拍打着水岸,今夜又要有人不眠了。
皇帝的华诞一过,整座长安城像被吸干血的人偶,失去了活力,东西两市的铺子关了好几排,工部与吏部两个衙门挤满了要说法的人,杏园也不例外。
倒没有人再去围堵公主府,这让李纯能够分身去宫中时刻把握情况。
皇帝亦如长安城一样,浑身泛着死气,已起不来床。
李危见这么些人也不怕,骑着马去工部,也不进去,人太多反正也进不去。只叫工部的大小官员都出来回话。
那些人不敢出来,只开了一条门缝,那人正是工部侍郎魏成。
李危也不恼火,就让卫牧站在门外问:“魏大人,准备如何给百姓一个交代?”
魏成看了看李危,李危侧着身子一副根本不想看他的样子,他只得跟卫牧答道:“下官,下官只能拖。”
李危冷笑:“是不打算还钱了?”
魏成:“楚王殿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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