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了,两人也结下了一份不寻常的友谊。
“阿巧与长公主的身份是云泥之别,她也常以送药的名义入府与长公主相聚。那日长公主是留她参宴,长长见识,没曾想就出了事。”掌柜的声泪俱下,咬牙切齿,“那畜生借醉酒强了阿巧!”
“我本欲带女儿回乡,不再踏入长安,没想到皇家血统森严,他酒醒后就派人强行将阿巧接进了宫中,从此我们父女分离,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阿巧入了宫,还是这般不光彩地入宫,有心人想中伤长公主,削弱她的权利,便会传出更加难听的话,譬如长公主献舞女于皇帝,谄媚讨好。当阿巧生下李危,更会落人口实,叫人说这是长公主为了拿捏皇权。
而皇帝一句话都不用说,只要疏远阿巧与李危,任由宫人随意践踏诋毁他们,就能让长公主失了威信。
反正他儿子多,不多一个李危,也不少一个李危,他们母子只是皇权下的牺牲品。
沈芜咬着唇,脸色苍白,压着心口的酸疼,问道:“丰益堂就是那时候长公主埋下的暗线吗?”
掌柜的点头:“那次营救失败以后,长公主就让我等隐藏,一直等到危儿脱离险境,就将丰益堂交给他,到时,是报仇是偏安一隅是夺位都随他。”
沈芜:“好。”
坐在角落的李危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垂着眼皮,没有看任何人,但他面前的茶盏已经冰凉。
感受到沈芜的目光,他微微抬头瞧了过去。那温凉的目光看上去是不在意了,仿佛那是前尘往事,早就忘记了。
掌柜的起身,对赵兴勾勾手,两人一起识相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李危让开一些,拍了拍身旁空出的那一点点地方,叫她过来。沈芜不再像马车里那回将他推开,真的起身走了过去,挨着他坐了下来。她没有靠在李危肩上,而是伸手圈住了他的身体,让他躲进了她的怀里。
沈芜:“你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李危:“记不清了,印象中是个爱笑的人。”
沈芜:“你母亲姓什么?”
李危:“不记得了。”
生活上的困苦未必会摧毁一个人,他们母子相依为命,苦中作乐是他们最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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