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太客气了!现下时辰已晚,坊门早已关闭,道长今夜回不去了,不如便在寒舍将就一晚罢。”
说完,似是怕被拒绝,她指着院落西边的房间:“这屋子一直空着,连被褥都是新的。道长为檀奴劳心劳力,就给个机会,让妾身尽尽地主之谊?”
沈既白:“她有腰牌,金吾卫不会拦她出坊。”
沈夫人微微有些尴尬,“这……”
周歆道:“沈夫人盛情,贫道怎能推辞?”
“好嘞!”
沈夫人喜笑晏晏地应了一声,撸起袖子往正屋左边的耳室走去,“忙活到现在,想来道长还未用晚膳呢!正好我们也未曾用膳,不如一道用了罢。”
闻声,沈既白颇为无语地放下茶杯,“晚膳食的荠菜粥,这刚过去不到两个时辰,姑母就忘记了?”
沈夫人回过头来,半是警告半是责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朝周歆解释,“别听他胡说,荠菜粥那是昨晚吃的!”
沈既白轻抿薄唇,别过脸去,没再说什么。
“道长可有喜欢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