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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因笑了一声,“头几百年,我也是数着日子过来的,后来便不记了。”
沈既白没再说什么,只沉默地喝着酒。
几百年的时光,他不再是三杯倒,傲因也没再耍过酒疯。
两个人将存储的酒全部喝光,一前一后倒在了藤桌上。
等沈既白再醒过来时,傲因已经不在了。
他收拾好一地狼藉,下山去采买。
这一下山,才发现人间已经改朝换代,尽欢楼也没落了,如今炒菜盛行,连路边的小摊都会炒点家常菜揽客。
沈既白路过一间食肆,听见跑堂的在吆喝,“茭白,新鲜的茭白,炒鸡蛋炖猪rou都香得狠嘞!”
他脚步一顿,道:“一碗茭白鸡蛋盖浇饭。”
“盖浇饭?”跑堂的问,“什么是盖浇饭?”
沈既白改口:“一盘茭白鸡蛋,一碗米饭。”
“好嘞!您里面请!”
他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不出片刻,跑堂的便将饭菜上好,还拎了壶茶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