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这件事的,正是柳亚泽。”
沈宓闻言愣住,他的舅兄华钧成正在内务府任丝库采办,华府难道要有事?
“母亲的意思是……”
沈夫人唇角弯得更冷漠了,“柳亚泽的侄女,前年嫁给了荣国公府的二爷,华氏教女不严,雁姐儿把荣国公府得罪倒也于我们沈家没什么,只是华府这差事,必然是麻烦了。华府这些年也是气数一年不如一年,上交的丝织屡屡让皇上不满,若再加上柳亚泽一番手脚,华府在内务府还有活路?”
沈夫人一番话慢条斯理,沈宓听到这里,却不由冷汗淋漓。
傍晚时分,沈雁正与福娘说着话,青黛进来道:“二爷回来了,刚去过太太处,现正在奶奶那边问起姑娘呢。”
沈雁听得父亲回来,禁不住从炕沿跳下,袖子拂得炕桌上的帐薄也掉下来了。
福娘与青黛相视看了眼,未及说话,沈雁已经自行打帘子出了门去。
沈宓是本朝头批进士,乡试会试名次都在前五,殿试也拿了个一甲第九,只可惜开国之初以沈家为首的那帮士族还处在对朝廷的无声观望之中,所以耽误了两年。
后来沈观裕出山,沈宓与大哥沈宪也皆都入入了仕,前些年本在南直隶六科任给事中,年初任满,则被调回北直隶京师任了户部员外郎。
这也是皇恩浩荡,毕竟是前朝遗臣,若是别的人,可没有这样的好命。所以即使舅兄华钧成十分舍不得妹婿meimei一家离开金陵,却也无可奈何。皇帝对沈家不算格外恩宠,然类似这样的小恩惠却屡屡有之,这也成为沈家能够与功臣勋贵们平等对话的一个重要原因。
沈宓身上还穿着青色盘领窄袖的官服,乌纱帽却取了,仍保持得十分齐整的发髻下面容清隽,浓眉大眼里微有嗔怪之色,但是面上却依旧柔和。
福娘打听到他回府之后便直接去了曜日堂。
即使是为了尽孝,也没有穿着官服去堂前尽孝的道理。他这么样出现,只有一个解释,他应该是早已经知道了今日的事,而去沈夫人面前替她和华氏周旋了。
前世他常做这样的事。
沈雁记得,即使前世是在母亲死后,她那会儿面上对她恭谨有加,私下却将之视如路人。可每每她在曜日堂有点什么风吹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