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她“我”了两声,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抽出帕子就要哭,唬得春荼蘼连忙劝,“我爹还只是被收监,哪怕今天立即就审一堂也没关系。依《大唐律》,事必过三堂才能判决,而且必须是隔一天审一堂。除非是录囚的上官来本县,时间上不太够,才能一天连三审。这也就是说,不算今天,离最后的判决至少还有四天时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徐氏和小琴一听,登时愣住,难以置信的望着春荼蘼,不知曾经文静温柔的娇娇女,怎么会懂得衙门和官司的事。过儿却心中了然,小姐养病三个月,把那本残缺的《大唐律》都翻烂了,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看的。她时常劝小姐仔细眼睛,若是实在闷得慌,还不如背背诗,作作画儿呢,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你说的可是真的?”徐氏有点不相信,“没哄我吧?”
春荼蘼用力点头,“那可是我爹,我哪能顺口胡诌?”
心话却说,若春大山陷在牢里,甚至丢了性命,大不了徐氏和离,或者当了寡妇。这个年代的礼教对女性并不严苛,不阻止妇人另嫁,何况徐氏那个极品的娘,早就看春家不顺眼,巴不得领女儿回娘家。那时候,徐氏可自奔着新前程去。她呢?爹就一个,换不了。祖父的儿子也只这一个,更加换不了。所以,她比徐氏更紧张春大山,也更介意这桩莫名其妙的案子。
听到春荼蘼的保证,徐氏轻吐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我娘家一定来得及叫人过来。到时候无论花多少钱,不管怎么打点,好歹也要让你爹平安回来。”
“话不是这么说的,还是要尽早想办法。至少,不能让我爹自己上堂。”春荼蘼皱眉道。
“一屋子妇道人家,有什么法子好想?”徐氏闻言又要哭。
春荼蘼心中厌烦,转过身去,不看徐氏那张让人冒火的脸。她前后两辈子加在一起,最最不喜欢徐氏这种人,遇事后,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找谁帮忙,总要依赖别人,而不是冷静下来想想,自己要先怎么做。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当真办不了,再借用外力才是正理。
而且在古代,问案时用刑是合法的,哪讲什么人权?春大山犯起拧来是个死硬的脾气,审一堂就屈打成招还不至于,可自家老爹挨打,她难道就不心疼?再者,父亲是军籍,对这类人犯法,司法管辖权混乱,如果县里审完了,军中再把父亲提溜去,补打一顿怎么办?
徐氏目光短浅,只是要把丈夫救出来,以后能长长久久的守着她就行,没有顾忌其他。到底徐家是涞水首富,拿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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