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盏的冷酒伤了脾胃,从此再不沾酒,陛下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李塬忽而忆起,她同楚逸轩刚成婚那会,自己请她出来,也是点了这么一碟醉蟹,她那会确实一口没吃,原以为她是气自己跑去求宣隆帝赐婚不肯动筷,却原来是因为这个。
兵部的那群混账……楚逸轩刚得势那年,便寻了个由头将原兵部尚书下狱,没记错的话,是让人在他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生生剥下了他的皮|rou,再将那黏糊糊的一团躯体泡在了酒缸中,那人在酒里泡了不过一天便疼的咽了气。
众人皆道楚逸轩手段狠辣,却都是有因果的,那群混账拿酒伤了苏念卿脾胃,他得势之后便睚眦必报的赏了那人酒炙之刑。
这些年他时常反省,自己比之楚逸轩究竟输在了哪里?却原来从一开始自己便一败涂地。
不远处,楚瑜楚锦同一群年纪相仿的皇子正沿岸放河灯,苏念卿收回视线,李塬的后宫空无一人她是知道的,她疑惑道:“这些孩子?”
“从宗亲中过继的,”他倒也不掩饰:“之前总有人逼朕立后纳妃,为的不就是这个吗?这些孩子中总有合适的储君,先养着看看。”
他用玩笑的语气神色认真道:“说起来,楚锦这孩子我是真喜欢,且他身上流着老镇北王和长卿长公主的血,你说朕将皇位传给他怎么样?”
楚逸轩干呛了一下,他要真想要这皇位,现在李塬还能坐在这龙椅上?
他毫不留情道:“陛下,我儿子不可能认你做爹的,死了这条心吧。”
这想法看似荒谬,可楚锦若是做了储君,一来免去了储君对四境之将的猜疑,二来这些人也能安安心心的为君上效命。苏家、裴家自己在位时不会动他们,但是以后的储君呢?宣隆帝当年不也是猜疑心起才有了北疆兵败血案吗?可若是楚锦继位,苏家、裴家于他而言本来就是外家,他总不至于神志不清自断手足来,这么一想楚锦居然是最合适的。
他殷切的望着苏念卿,可她同楚逸轩的态度出奇的一致,当皇帝未必快意,且楚锦还小,她虽为人母,可她无权干涉他未来的轨迹。
楚瑜玩的累了,随意寻了棵桂花树三两下攀爬上去倚着树干睡觉,淡淡的桂香萦绕在鼻尖。树下几步处,华服少年静静望着她,不知看了有多久,随侍的小太监刚要出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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