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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前线不再紧张,西番人节节败退,否则他这一晕,广南侯怕是真要舍他性命不顾,保大豊疆土安定了。
时隔一年多回到蜀地,恍如隔世,慕容澄醒过来见床边站着熟悉的亲人,还以为自己战死沙场了,正疑惑这人生的走马灯里没有莲衣,他强撑躯体坐起来喊莲衣的名字,结果就见全家乜目注视自己。
他缓过来,发觉自己好像还没死。
但也离“死”不远了,蜀王妃板起脸问:“你昏迷时就一直念她的名字,又是小花又是莲衣,我查了府里仆役的名录,才知道莲衣原叫沈良花,你叫的就是她的名字!真叫惊喜!慕容澄,我就知道你跑到江都没憋好屁!还骗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你就是想气死我!”
说罢,蜀王妃竟跌坐早他床榻一侧,抱着他落泪大哭起来,“你有本事就别醒了,醒了就知道气我,不醒我也就不必为你的事伤脑筋了!”
蜀王背着手站在一旁,唉声叹气,“好了,醒过来就好,别说那些不相干。哪有刚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先骂一顿的道理?”
慕容澄这才知道自己真就差点死了。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总是浑浑噩噩念着莲衣的名字,哪怕滴水未进,颗粒不食,也要嗫嚅着嘴唇叫她。
大夫说他的背部伤处感染,原本只是一道口子,眼下却状似蜈蚣十分骇人,烂rou剜了,剩下听凭天意全看造化,弄个不好他也就再醒不过来了。
蜀王妃最初魂不守舍担心他的安危,因而听他嘴里念念有词,简直就是上天的恩典,也不管他念的什么,念的是谁,她都只想他快些醒过来,只要他能醒过来,别的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母妃、父王。”这会儿慕容澄刚醒,即便喝了水,嗓音仍旧喑哑,“儿子此生非她不娶,这次大难不死,也是因为答应了她要顺顺利利地平安回京,若不是念着这个誓言,怕是真就撒手人寰了也未尝可知。”
这便是慕容澄耍的一点心眼了,昏迷时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但既然都到了这份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上苦rou计。
耍完心眼就被赏了个耳光。
但王妃到底没再多说什么,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见他无事便冷脸叫他好好休息,没再说起这件事。
他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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