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分家了。”邵勋说道:“再弄下去,陆泽镇迟早给这么多人、畜祸害完。”
刘曷柱本能地不愿,但又觉得此事难以避免,毕竟现实困难摆在这里呢。
“你的部众一分为二,一部分人去常山或中山吧。”邵勋说道:“暴水过后,那里一时半会不太好种地了,正合放牧。”
刘曷柱叹息一声,道:“大王说什么,就是什么,末将遵命。”
“我把常山郡之上曲阳、南行唐二县连带着西北部的山地全划给你,你看着安置。陆泽镇这边,能撤就撤,至少弄走三万人。”邵勋说道。
“是。”刘曷柱应道。
其实也不亏,梁王一下子划给他小半个常山,很慷慨了。
同样是放牧,中原一亩地,抵草原十几亩。
草原能活一万人的牧场,同样大小之下,中原能活十万人。
“若明年还发大水呢?”刘曷柱忍不住问道。
“农人不好走,你们还不好走吗?”邵勋反问道:“看见苗头就跑吧,我会关照冀州刘使君,准备干草、屋舍。”
刘曷柱放心了。
耕牧混合制农业,总比单纯种地或放牧好一些。地里的庄稼没法搬,牲畜却自己长脚。去了常山后,他得寻几个山头,储存干草,伐木建栅。
梁王虽然这么说了,但如果真发大水,刘畴不一定顾得上他,还是自己提前做好准备为妙。这世道,靠谁都没用,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二人说话间,很快来到了县北的营地内。
到处都是头裹黄巾的精壮。
他们武器不全,几乎没几副铁铠,皮甲也只有寥寥数百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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