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他内心深处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他已经习惯了用「世道如此」来麻痹自己。
圣人所教,不能适应所有的情况。
有的时候,他还会对朝廷的态度恼怒不已。
虽然他知道朝廷有苦衷,江东大族更不希望看到他们南下,朝廷最终只能折中一下,将他们这类流民军出身的人阻拦在江北,但他依然很愤怒。
被种种复杂情绪拉扯着,苏峻满头白发、焦躁愤薄,整个人像是一座外表毫无动静但内里沸腾不休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发。
而让这座火山稍稍冷却的因素,说起来十分可笑,竟然是苏峻青少年时代所接受的忠君爱国教育,但这又能维系多久呢?
司马衷不知道苏峻复杂的内心,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副富贵公子哥的派头,
说道:「苏将军阻我西行,却不知何故?」
太子洗马陈达等人站在司马衷身后,静静看着。
苏峻默然片刻,只道:「祖约自兵力不足,这两个月屡次派人前来临淮、
淮陵、广陵等郡,招诱旧部,搬取军校家人。」
陈达眉头一皱,与太子中庶子沈桢对视一眼。
「哦?」司马衷有些惊讶:「为何兵力不足?」
苏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明确回答,而是说道:「许是邵兵大集,
他有所担忧。四月以来,祖士少将寿春三千土兵放散,人皆称贺。这三千人的缺,总要有人填补。」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有点露骨了。
司马衷还在思考,常年带兵的东宫诸卫率们却脸色一变。
武人能不知道武人?
祖约就算还没反,肯定已经有过这种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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