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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鲜于屈、文学郦怀对视一眼,皆点了点头。
「崔公所言甚是。」郦怀拱了拱手,道:「陛下起于微末,向来重视民间疾苦。草捐事小,却可让陛下知大王体恤民艰,有爱民之心。」
「陛下尝言,若施政令,必先问疾苦。」鲜于屈说道:「草捐之事可上疏暂停,待异日有战事之时再行收取。」
鲜于屈此言,不着痕迹地修正了崔悦提出来的意见,即非永久取消,而是暂停收取,毕竟接下来还是要攻打普国的。
崔悦听出来了,遂看向鲜于屈,道:「就这么办。」
说完,他提起了另一事:「南下建庄宅之事,诸王都免不了,此事宜早不宜迟。廉方,曲陵那边如何了?」
「江夏李府君听闻仆奉殿下之命而去,不冷不热。」郦怀说道:「曲陵长倒颇多亲近,只不过其人自言本县水患频仍,想要疏浚河道、修建陂池,却无丁可征、无钱可用。仆回南阳之时,武昌诸葛恢遣蛮兵三千乘船而至,大掠曲陵,县长仅保城而已。此地确实烦难,仅有殿下及河东卫氏两家至此拓荒,若想有起色,恐耗费很大。」
崔悦皱了皱眉,似在思索。
众人都看向他,但并不言语,仿佛生怕打断他的思路一般。
大梁的亲王都是虚封,故不置国相、内史,只有一个负责收食邑赋税的大农。殿下不在时,向以王师崔悦总揽大小事务,所以王府僚属理论上都是他的下属。
当然,这是楚王殿下的规定,其他王府就不一定了,毕竟王师年纪往往不小了,未必管事,有的就以大农总揽府务了,全看府主如何安排。
崔悦思索了许久方才展颜,道:「钱财之事,还得着落在货殖之上。以天子言行来看,似极重货殖。如此,便投其所好。货殖能来钱,来了钱可在曲陵置庄园拓荒,此亦是天子所重之事——」
崔悦越说思路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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