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不见她这件事,就足够让她立刻低头。
“我错了。”
裴洛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终是松开了手,他再次拿起餐托上的另一碗甜水坐到床边。
这次裴醒知乖乖的张嘴喝下他递到嘴边的每一勺食物,只是眼睛依旧盯着哥哥不放。
直到碗中的甜水快要见底,裴洛才停止喂食。
裴醒知立刻抓住要离开的裴醒知,眼里瞬间流露出可怜模样。
“哥哥,不要走。”
她惯会如此。
裴洛再次坐下,依着裴醒知随意靠在他身上。
“为什么不吃饭?”
从出生起,裴醒知的身体就一直不大好,裴夫人虽然在怀孕时万分小心,看到出生后的女儿被送进保温箱,便一直责怪因自身而连累了女儿。
那时的裴醒知稍吹着点风就高烧不止,小病小痛的受了无数罪,所以这个家里对裴醒知格外爱护,说要风得雨也不为过,连向来强硬的裴庭洲也不得不一再为她破例宽恕。
如今裴佑慈被找回,身体同样病弱消瘦,但当得知呵护了十几年的孩子并非亲生,除了对裴佑慈感到自责心痛,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家里这个盛气凌人的小女儿如此教养不得。
总之,裴家总算没亏待过她。
裴醒知一言不发的跨坐到裴洛腿上,像小时候一样,只要躲进他怀里仿佛世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已经二十一岁了。”
他在提醒她与家人相处的分寸,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但裴醒知从来没有听进去过。
温暖而又好闻的气息环绕着她,耳边回响着规律而又有力的心跳声,好像这个冬夜都显得没那么寒冷了。
覆在臂膀上的大手将她拉离,她流连过那双似寒潭般深邃的眼眸,顺着高耸的鼻梁划至下方,不禁往前凑了凑。
原本今晚裴洛该回裴家,自为裴佑慈接风洗尘后,他马不停歇的去往瑞士开展工作,至今还未回去过,母亲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说要一家人好好聚聚。
只是有裴醒知在,一切计划都将成为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