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眼见扈三娘青春逼人,眉目如画,一派落落大方之气,惊艳之余,不由幸灾乐祸:老身不过指望赚几个小钱养老,便被武大两脚踢得肚疼了半年,又踢落我半口老牙,吃饭都不便。可恨潘金莲这小银妇犯了那般大过,不打不杀也就罢了,还给她穿金带银过活,我道老天怎如此不公,原来早就被人休了,亏她还有脸自居都头夫人,呸。
脸上却是堆出万千重笑,忙不迭还礼:“哎呀呀,这小娘子莫不是画上走下来的仙女?这般美貌,踏遍山东府,怕也只有咱们紫石街英雄武大郎方才匹配。好,真好,小娘子腿长胯圆,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必能替武家添丁进喜,生上一堆好儿郎!”
扈三娘在扈家庄每日舞刀弄剑,女人们大都怕她,何曾听过这般不要脸的谄媚恭维?也分不出真心假意,顿时大喜,袖中一摸,摸出一块金子,顺手塞到王婆掌心:“大娘,邻里初见,小小心意,莫要推脱。我见大娘衣服旧了,买件新衣也好。”
王婆入手便知足有四五两重,顿时大喜,她自坏了名声以来,茶汤生意一落千丈,周围人家更不许妇女与其亲近,已有许多日子不曾见过银子,偷偷一望,一抹金光刺眼,竟然还是块金子!再看扈三娘,简直便如尊敬自家亲娘一般,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往外说。
扈三娘听得眉开眼笑,这时却听曹操在旁淡淡道:“娘子莫要小看了王婆,这位王婆虽是靠摆茶摊过活,却有几样惊人本事,为头是做媒,又会做牙婆,也会抱腰,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做马泊六。”
做媒就是做媒人,牙婆则是买卖奴隶的中间人,抱腰收小是接生,说风情做马泊六,就不好听了,那是专门给人拉皮条搞破鞋勾当。
扈三娘乃是正派女子,听了这话神色便是一淡,暗暗警告自己不可和此人多接近。
王婆被曹操揭了老底,强笑道:“武大都头说笑了,婆子孤寡一人,胡乱挣些银子养命,如今蒙都头教诲,却是改得好了,许多不要脸的勾当都不敢再做。”
说着悻悻然将扈三娘给她的金子往桌上一放,金子虽好,老命却是更重要些。
曹操微微一笑,心想要是揭破王婆引诱潘金莲偷汉,怕是扈三娘要连她一起砍了,便道:“娘子刚才说我屋中无眼,这王婆岂不便是我的眼?王婆,你说说,我不在家中时,金莲可曾守得妇道。”
潘金莲被唬了一跳,万料不到,曹操竟然偷偷安排了王婆监视自己,他们两家是紧挨着的房子,只隔一层木板,屋里放个屁那边都能听出是吃的黄豆还是黑豆。
王婆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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