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高兴了,露了笑:“那你跟mama得来啊。”
升学宴当天,来宾非富即贵。
舅妈穿一件玫红缎面旗袍,颈间是如意盘扣,身绣富贵梅花,迎来送往,满面红光。她将踩着小皮鞋,打扮得青春窈窕的外甥女搂在身边,与客寒暄,比给亲儿子办宴那天都喜气洋洋。
快开宴,挂着港牌的黑色大劳缓速压过长长红毯,停在酒店正门口。
黎辉收到消息,赶忙一路小跑出去迎meimei和妹夫。
许多场合不容他跟云松霖套近乎,接着云众集团漏下的米,得规规矩矩喊一声“云总”。公事公办,才不至叫人捉了任人唯亲的话柄。
只有今天这样不谈公事的和乐氛围,他才能热络远迎,嘴里自然喊着:“松霖,阿嫣,你们可来了。”
简单寒暄了今日的天气路况,三人进了宴厅。
黎辉见到云嘉便不胜自喜地说:“嘉嘉,你爸爸可是推了两个会过来的。”
黎嫣眼神稍示意,身后跟着的司机便打开手上的皮质盒子,递到众人眼下,里头覆雪白锦布,衬一只设色艳丽的珐琅彩贯耳瓶。
云松霖弯起嘴角,露出一贯在母女之间打圆场的温和笑容:“知道你最近喜欢珐琅,你mama特意去拍卖行找来的,喜不喜欢?”
云嘉挤出三个字:“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