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梦境是?模糊的,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那是?在曲州发生过的事,他一直紧抱着她,一路跑。
云嘉靠在他肩上,低低的声音透着虚弱:“我模模糊糊听见你在喊我的名字,你抱着我一直往前跑,四面八方都是?黑的,我睁不开眼睛,只能感觉到你的手一直在抖,那种迎着风,急促得要命的呼吸声,听着肺叶都疼,我就在想,如果我死了,你肯定也要难过死了。”
司杭似乎不愿意同她聊这个话题,只说?怎么会?做这种梦,不好的事,不要再想了。
但?云嘉分毫不受影响,声音继续。
“但?你现?在抱我,我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你也是?,对?吧?”
司杭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他们和以前不一样?了,但?仍不愿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扬起?两分似哄非哄的的笑,迂回着说?:“嘉嘉,感情不可能一直不变。”
她就笑,还是?很虚弱的样?子,说?我知道。
“一直不变,是?违背人性?的谬论,可我就是?想要那种重来?一万次也不会?悔改的谬论。”
她推开司杭的怀抱,望着他,即使病容憔悴,苍白的脸上也有种通透的灵气?,熠熠生辉。
“如果只是?一般的好,那我们当朋友就好了。”
司杭按着她的肩,固执地想要说?服她:“可是?嘉嘉,现?实就是?这样?的。”
云嘉不是?不明白。
他们处在一个由金钱堆砌的薄情世界,就像司杭的父母也是?年少相识、门当户对?,结发为夫妻,如今能做到明面上的相敬如宾已是?难得。
那一刻,她只清楚地知道这些日子和司杭以恋人身份相处的感情,不是?她想要的,甚至不如做朋友时开心,但?她不知道自己所期待的那种重来?一万次也不会?悔改的谬论——这种爱,是?否存在,她又是?否能拥有?她消极地想,或许再过几年,或许换一个认识不久的人,自己会?理解和接受对?方在感情里?的分心。
她所在的世界里?,从小就不缺女性?长辈言传身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智慧。逢场作戏这四个字,是?一些男人的挡箭牌,也是?一些女人的遮羞布。
但?她一点也不愿意成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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