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凯这段时间出差取证,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羊咲看见政宗实从电梯里出来,跑过去险些跌在他怀里,政宗实揽着他安抚着,羊咲像一只受惊的鹿,没有哭,只是抖得厉害。
他拽紧了政宗实的衣服,呼吸急促,浑身逐渐发冷。
羊从容刚确诊抑郁症那段时间,每一次联系不上人,如同一头栽入深海,惊惧感令人窒息。
而越是极力想平复下情绪,越是刻意调整呼吸,越是不知道如何呼吸,胸腔细细麻麻地扎了针般疼痛。
后来渐渐习惯,久病床前无孝子,羊咲感到麻木痛苦。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羊从容出问题了,即便羊从容入了监狱,他仍然认为这比先前乌漆嘛黑的日子要好过。
生活似乎要变得更好时,偏偏冷不防地,命运又把他拉回海底。
政宗实的手机里还有保卫处的人在说话,询问情况并且正在联系主任,他一句句回着,兜着羊咲的腰,让怀里的人靠着墙坐下,一只手闷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