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声道:“诸位且听武某一言:我们这趟抄家,若说没发财,满县无人肯信,但若是发了大财,不免平生是非。有人问时,你等都说没拿钱,若是有至亲朋友问得紧了,才透露说每人分了二十贯钱,一匹布料,再请他们喝杯酒吃顿席,莫要过于吝啬。至于其他金银,却须紧紧藏在家里,最好连父母妻子也不告知,待过一两年才慢慢拿出花销,此乃避祸之道也。”
那些人里有老成些的,亦站出来道:“都头的话,是金子言语,有一个露了风的,便是我等大家的对头……”
曹cao冷笑一声道:“不必做大家对头,只做武某对头便可,武某能带人发财,自然能教人丧家,西门庆便是榜样。”
到此众人被钱财栓做一绳,故此毫不在乎地暗示西门庆是遭他谋算。
堂堂西门大官人,阳谷县第一富翁,只因得罪武大,一日之间家破人亡,这些土兵衙役们细细一想,都不由胆寒,那天降横财的得意,也因此消去大半。
曹cao令一半人看守财物,另一半人则将要送于县丞等人的财物连夜送去各家,他自己带了八个土兵,觅担子挑了六个银冬瓜,十匹锦缎,亲自抱了一尊金佛,一株血色珊瑚,都使布遮盖,前往县尊府上。
敲开后门,说要汇报抄家之事,县尊果然没睡,曹cao令人将担子挑入房中退下,将珊瑚和金佛放在桌上,拉下布来,一个金晃晃夺人眼目,一个光灿灿似锦如霞。
曹cao笑道:“小人素闻县尊礼佛好善,今日恰好看见这尊佛像,雕工倒还精致,若落入那不懂佛法之人手中,岂不是明珠暗投?还有这棵珊瑚,珊瑚乃是佛家八宝之一,想来礼佛时安置在一旁,必能增添悟性。”
说着将担子上的布打开:“至于些许锦缎,过年作身新衣赏人岂不是极好?还有这些没奈何银瓜,地下一埋,也能镇压宅运,都是些居家过日子常用的物事。”
又笑道:“其实小人自家也抬了四个瓜走,权当抵了西门庆赔我的一万贯,不过小人福薄,难以消受许多,因此分了两个还给县尊大人,当还那五千贯本钱吧。”
县尊目瞪口呆。
他让武大去抄家,一是因为喜爱武松爱屋及乌之故,二是因为这桩事情本因武大才做成铁案,三是武大暗示要分他五千贯钱。
可现在所得,几个五千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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