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ejie,奴家不配消受。”
曹cao见她两人拉扯,咳嗽一声:“罢了,让我来做这个主,就按三娘意思,大家按年齿序吧。金莲虽曾犯错,但人生世间也没谁生成前后眼,行差踏错总是难免,既然一心肯改,就是好人。”
“三娘呢,性情宽容是极好的,一家主母本就当有胸怀。不过她年纪小,心眼好,我知道金莲你是个蹬鼻子上脸的性子,真弄起心眼来,她不是你对手,但你也要知道,她虽算你不过,却能打得你过,她拔刀便要杀人的,你若惹恼了她自家当心。”
他这一番话敲打下来,潘金莲已是服膺无比,嗫嚅道:“知道了,绝不敢欺负meimei。”
说罢自己先去洗了脸,又殷勤烧了热水,伺候曹cao和扈三娘洗漱,自己上楼把铺盖都换了新的,原有铺盖抱下楼来,在地上铺个地铺。
扈三娘见了不忍,拉住道:“jiejie这是何必。”
潘金莲忙笑道:“家中只有一张床,你是主母,又是新妇,理论到天边,也该你去睡,奴家有个角落能容身便已极好。”
扈三娘越发不好意思,曹cao却看出潘金莲在卖可怜,摇摇头道:“你随她睡那里,左右也不过应付一两天,我已使人去买大宅子了,人人都有自己的房,奴婢使女也都安排,如今且忍耐一时吧。”
扈三娘见这般说,便不好再劝,随了曹cao上楼,吹灯安歇。
潘金莲点着孤灯,独自在一楼坐着,听见楼上传来些羞人响动,又是伤心,又是嫉妒,心中深深懊悔,好好一个前途无量会疼人的夫君,亲手送了别人。
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灯油烧尽,她才低低叹息一声,钻进被子中去睡。
此时虽是四月,地上毕竟寒冷,她底下垫得又不厚,不多时,寒意透过褥子,哪里能睡得着?
潘金莲不由落泪,闭了眼苦熬天明,忽然被子一动,一个热乎乎的身体钻了进来,将她搂在怀中,那寒意顿时无存。
潘金莲心中又欢喜又难过,低声道:“弃妇人老珠黄,官人何不去陪新人。”
曹cao低笑道:“她自昏睡了,这夜间地气萧寒,不帮你捂热些,非落下病不可。至于什么人老珠黄的话,过三五十年再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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