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战了五六十合,斗到激烈处,只见山狮驼一镗横扫,威不可挡。
武松见状,向后一跃避开,人在空中,忽然劈面掷出左戟。
山狮驼拧身避让,那戟落空,这金将顿时面露喜色,自以为得计。
然而武松失了一戟,全无沮丧之意,双手持了右戟,左摇右晃,欲尝试切入山狮驼中路。
寻常画戟,长丈二至丈五不等,武松这两条大戟,因是双持,各长八尺——
长于短兵、短于长兵,倒和朴刀差相仿佛。
因此双手持着,也自用得利落,劈刺之间,力道愈发沉狠。
他使这单戟厮杀,杀法却又不同,不似先前大开大合,又或彼此呼应,只是一味抢近身前短攻,亦不求杀伤,只不断拦截山狮驼那杆镏金镗。
穆弘眼中闪出异彩:“那厮要输了!”
朱仝几个齐齐点头。
其实山狮驼此人的步战本事,丝毫不弱于他在马上。
若非有这一番自信,他也不敢主动要求步战。
只是他那条一百二十斤的镗,虽然长大威猛,但失了马匹借力,终究太过沉重。
此前舞得开时,兵刃自身惯性带动,减去了大半重量,自然驭使无碍。
然而此刻武松换了打法,招招只顾封他兵器,他那巨镗运转不开,自然没了惯性支撑,仅凭双臂之力,顿时渐趋见拙。
反观武松,两条戟重八十斤,也自不轻,却先把一条撇了,只余单戟四十斤,双手同使,以他气力而论,不好说轻如无物,但也着实谈不上什么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