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边将磁棋盘碟放好,边为她斟酒。“这酒是别的客人请的,因为来往一趟赚了不少银两,所以就吩咐小的开坛,要请今晚投宿的所有客人。”
“这什么酒呀?怎么味这么浓……”薛映棠不诸饮酒,于是问道。
“这是凉州曲酒!姑娘打来,难道不知?”
薛映棠尴尬地笑了笑,师父向来滴酒不沾,她自然没机会认识。
“那您可不能不饮一杯试试!”伙计笑容可掬,口沫横飞地推荐。“这福州曲酒就是以香味浓郁为特色,不少人千里迢迢来到河西就为品尝这个酒咧!姑娘可能没听过,在咱们这儿有句话说:“无凉州曲酒不成宴”。姑娘若不识酒,好歹也喝个一、两口,见识见识,包您不失望的。”
“哦?那好,我就啜口试试──”伙计如此的夸说引起了她的好奇。对于新的事物,她向来很有兴趣。“倒要体会体会‘无凉州曲酒不成宴’这句话。”说完,便仰颈钦下杯中的酒液。
“咳咳咳!”好呛!辛辣的味道冲着喉头,让她忍不住弯身长咳,好不容易平止下来,再抬起眼却发现怎么……怎么桌椅都有些倾斜……连伙计也站得歪歪倒倒……还来不及问清楚原因,薛映棠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人就这么厥了过去。
※ ※ ※
“唔……”头好重,额角像是受针扎似地,疼得她皱起了眉头,口中禁不住逸出一声痛呼。
“薛映棠!”
有人在唤她,声音很陌生、会是谁呢?她挣扎着抬起双眼,没想到……叫、房间里却多出了许多陌生人。严格说起来,也不算陌生人,至少她曾经和他们打过照面──在腾格里家。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头还有点眩,刺痛也未消除;她摇了摇螓首,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些。
“这里的店家哪个敢与咱们当头为敌?”说完,他得意地举起一把长度特异的怪剑,亮在她的眼前。
银白色的剑鞘,柄上坠有碧绿色的玉棒正是……断情剑!
他是腾格里家的管事,上回就是他不断游说腾格里夺剑的,她识得;只是,断情怎么会在他手上?事关断情,脑袋再怎么沉、再怎么重,她也必须凝神面对。
“你最好赶快说出这把剑的秘密,否则,休怪我下手狠毒!”会主那边自是打听不出什么,这把剑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竟让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莲素会会主执意要得?
薛映棠暗自咬着龈肉,强迫自己清醒;这回,无论如何,她要保护断情!
“不说!难道你不怕我对你施以重刑?”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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