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钞票买的名牌弹簧床才刚刚运来,他连边边都没碰到,这对男女,哎呀,啧啧,送洗的帐单一定要跟他们算!
「救她!」曹黔把他往前推,神情猛鸷得像是只要他敢说个不字,就准备要让他成为横尸。
「我都说了……我不是,咦,这张脸好熟喔,荷眼,怎么是你?我就说你今年犯太岁,有大劫,你不听,嗯嗯,好严重的伤,可惜了一双美腿……欸欸,我没其它不良企图,只是看看她的伤口,你别瞪我,我不说就是了。」他受不了曹黔的眼神,钻进一间门口挂着布帘子的房间,几分钟后拿出一堆乌漆抹黑、气味呛鼻的药膏。
呔,怎么人家都还没开口恳求他救人,他就自动自发的去把压箱底的宝贝挖出来,起码也等他求一下吧。
没办法,全世界的妖怪他可以不救,就荷眼不行。
曹黔看他大刀一剪,剪开荷眼的长裤,随便的把那些黑漆漆的药膏挖出一坨,往她白皙的腿上敷,再贴了张药布,纱布捆一捆,完工。
「就这样?这么随便!」曹黔的声音很压抑,彷佛一个不小心就要喷出火来,烧得人面目全非。
虽然他什么都还没说,霍一飞就是能感觉到自己性命垂危;要是一个不小心应对错误的话……
「你不信我大可以不要来!」
「我是不想来,要不是她要昏倒前死命要我保证不送她去医院,一定得带她来找一个名叫霍一飞的乩童,我再多么的缺乏常识,也不会把一个伤患送到庙里面来。」除非他和对方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偏偏他爱这个女人,爱到希望她长命百岁、无病无痛,就算老得变妖怪也无所谓。
「你要是把她往普通的医院送,那是送死,你以后就准备到动物解剖研究室去见她了。」
「什么意思?」敷了药的她表情看起来的确舒坦许多,他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有两把刷子。
她的伤势若是送到外科,不是先打止痛针,要不就是吊点滴,更严重,送进开刀房,一阵折腾绝对逃不了。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她是只狐狸?动物的血液跟人不同,一进医院就别想出来了。」他故意的,非常的故意,故意把荷眼的身分曝光,故意想吓跑这个男人。
他要看这男人接下来有什么举动?
昏倒?
逃跑?
还是仓皇失措的破口大骂,假装一百个不相信?
「不介意我抽烟?」曹黔没有烟瘾,只在有心结的时候会抽上几根。
怎么跟他预料的反应出入颇大,嗯,有待重新评估。
「她会睡一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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