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渐渐安静下来。
她忽然听见极轻俏的咕咕笑声。
安真霍地站起来,“是你吗,芝兰,你一直在这里?”
她逐间房间找过去,但二楼空无一人。
纯是她的幻觉,不是有人嘲笑她,抑或,是墙会说话?
又隔了一会儿,安真才走上三楼回家。
车太太看见她,诧异地问:“你到什么地方去了?马逸迅把你笔记本子送回来。”
安真犹有余悸,“他走了没有?”
“稍坐一会就告辞了,”车太太微笑。
“非常有礼,伯母前伯母后,十分关心你。”
安真不出声。
“我问了他几句,他家里三兄弟,两个哥哥都是专业人士,父亲是建筑事务所东主,母亲是真理女中校长,虽然是广东人,却不算高大。”
哗,短短几分钟把人家身世调查得一清二楚。
安真咬牙切齿的说:“求学时期,我不会交男朋友。”
车太太轻轻说:“留意一下也是好的。”
“我会先努力功课。”
“女孩子做书虫也不好,喂,安真,我同你说话,你想到什么地方去?”
笔记里夹着一封信,用英文书写,措辞流利,不愧是高材生,他一味致歉,并且要求安真给他一次机会,他以后一定守礼。
但是,他也陈情:“是你那俏丽天真似幼儿般神情使我情不自禁,想来,是我未能克制诱惑之故,我一向理智,人人说我品学皆优,不知为何这次失态,乞请原谅。”
安真把信撕掉。
她知道母亲时时来搜她房间,做得颇为含蓄,主要是看她有无吸之类,万一看到这封信就麻烦了,她是否原谅他倒全是另外一回事。
安真找到芝兰,把心中烦恼尽诉。
芝兰只是笑,笑完又笑,像是听到世上至好笑的事一样。
“安真,你好象只比我小九个月。”
安真愕然,“这有什么关系?”
她指着安真,“你的内分泌同八岁女童毫无分别,奇哉怪也。”
安真气结,“依你说怎么办才是?”
“他很喜欢你,想趁势吻你一下,也属平常。”
安真怒不可遏,“我看错了他。”
芝兰又笑,“一时也与你讲不通,你别小题大做,明日见了他,
处之泰然,也就是了。”
“我想告诉教务主任。”
“拜托你!”芝兰笑得滚倒在旧沙发中。
她好似浑无烦恼。
“芝兰,你们家打算搬到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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