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联络?”
“是,”芝兰牵牵嘴角,“我于孑然一人了。”
“听伯母究竟怎么了?”
“我也许永远不会知道。”
安真跌足。
芝兰有意改变话题,“你的男朋友小马呢?”
“他不是我的男友。”
“有龃龉?”
“不,”安真说实话,“我看见他都怕,那么高大强壮,凡一动粗,真不是他对手。”
芝兰笑,“你似乎还没有忘记一年级时被男生在操场推跌的情形。”
安真?腆:“也许。”
“功课怎么样?”
“甲级。”
“是,别的事上你挺笨,不过读书却有天分,从来难不倒你。”
然后,芝兰发觉了。
“安真,怎么敢当,你竟帮我洗了脏衣服。”
“无所谓,无所谓。”
“安真,时间不早了,车伯母等你回去吃饭。”
“那我先走,明天再来。”
可是第二天有政府机关要员来参观大学建筑系,车安真及其它两位同学陪队讲解。
只得安真会讲国语,特别辛苦,原来不停说话喉咙会痛。
回到家,倒头大睡,醒来时,天色已暗。
她想到缆车径去,被车太太阻止。
“下那么大雨,又无人陪,到什么地方?别去了,这阵子一直往外跑。”
安真只得留在家中做功课。
车炳荣轻轻道:“女儿算听话。”
“仍像小孩,不知自己是女儿身。”
“待大学毕业再说。”
“届时已经廿四岁。”
“怕什么,至多我养她一辈子。”
“呸,你这张乌鸦嘴。”
第二天,雨晴,安真心血来潮,到书局买了一本孕妇需知,躲在课室一角读起来。
开头津津有味,对人类胚胎逐步成形啧啧称奇,然后,读到孕妇意外一章,她脸上变色。
她霍地一声站起来,险些推跌了桌子。
呵,不得了。
她对同学说:“我有急事要回家,请同教授说我缺课。”
她发疯似赶往缆车径。
走到一半,她已经明白事情真相,一时情急,流下泪来。
管父母怎么想,要赶,大不了连她也赶出去,反正今日一定要把芝兰接回家休养。
走到缆车径,呆住。
装修工人已把大门拆了下来,二楼已成瓦砾堆。
安真尖叫起来,握紧拳头尖叫:“你们逼人太甚,为什么要围攻一个弱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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