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被这么一说,真觉得自己确实是不对劲。
一开始他是在家养病,心里太难过,又四处被人笑话,就不敢出门。渐渐就成了惯性,人越来越孤僻。几年下来,个性变得像乌龟,天天缩在壳里,一被人指指点点就藏回去,探头的胆量都没有。日复一日的,变得脾气古怪,消沉,与社会脱节。
他以前虽然也比较内向,但不到孤僻的地步,现在连钟理这么护短的人都忍不住说他两句,可见真的是该改一改。
突然有种恍惚又恍然的感觉。确实,从那个时候开始,算到现在,都六年有多,胡里胡涂过日子疗伤的时间够久了,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不想因为那段过去,而把自己的将来都毁了。
欧阳开始整理自己的简历,经常上人力银行去看看,努力找工作。
成天家里对着单词和文字工作的日子其实不太好受,只要有学校肯接受,欧阳还是很想继续当教师。
虽然因那人失去自己珍惜的教职工作,成了一道难看的疤,但总有一天要面对它。
这么长时间过去,当年那“性骚扰男学生”的流言大概已经褪色,他能重新找到喜欢的工作也说不定。
档案里有那份记录在,中学那种满是未成年人的地方不会再接收他。虽然希望太渺茫,但为了能教书,还是尝试去大学求职,
他虽然学历跟工作经验都不突出,但六年窝在家里,委实写了不少论文,踏踏实实做足了学问,能力是够的。
抱着试一试也无妨的心态,欧阳连投了几家学校,连万万高攀不上的名校也硬着头皮寄了简历过去。三十多岁的人,就该有三十多岁的承受力。
很快就收到回复,几所学校同时给了礼貌的响应。欧阳从最关注的那所学校的信开始拆,屏住呼吸慢慢往下看,却一眼就看到“很抱歉”的字眼。
意料之中地,被拒绝了,理由是只考虑博士以上学历的候选人。欧阳有些失望,继续拆下去,拿到两个专科院校的面试通知,总算稍感安慰。
T大的信欧阳放在最后拆,这个他根本没敢指望。T大作为他的母校,当年也没给成绩优秀的他留校的机会。而且就算能留下来,也不一定能上讲台执教,很可能只会做行政类或者校内出版社的工作。
要在那种名校立足,要的不仅是实力,还要有足够的人脉。一般人哪有那种路子。
只在收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见过的印着T大徽章的公函,拿在手里就生出怀念感。欧阳打开来,大致扫了一眼,脑子顿时“嗡”地一响,脸瞬间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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