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立刻手脚打颤地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又硬是吃了点东西下肚,而后总算好受一点。
锁好房门才能安心,他缩在被子里晕晕沉沉睡了一会儿。
醒来身上还是酸痛难当,甚至有加重的趋势,但有了点力气。呆滞一会儿,才意识到梦里听见的声响是有人在敲他的房门,忙下床去开门。
钟理闯进来,一脸焦虑,“你没事吧?”
“啊……”
“我从昨晚到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出什么事了?”
“对、对不起,我没听见。”
“昨晚没回来,你上哪里去了?”钟理一急就有些气,看他反应迟钝,惨兮兮的样子,不由得担忧起来,“你怎么了?”
欧阳难以启齿地沉默一会儿,才勉强开口:“我、我遇到肖玄了。”
钟理粗糙但是不傻,看他那被蹂躏得萎靡的样子,一下子明白过来,差点气死,登时暴跳如雷,连骂了好几句:“有钱人都是混蛋!”
转身就要往外走,欧阳慌忙一把将他拉住。
“不、不要冲动啊,钟理!”
“我宰了那兔崽子!”
“钟理,我们别再去招惹肖家人了。”
上一次打了肖玄,教训已经足够大。
“那还让不让人讨公道了?有天理没有?难道就得忍这口气?”
欧阳自己都觉得窝囊又羞耻,小声说:“……不然还能怎么样?”
钟理怔了会儿,青筋突突跳,极度恼怒和无奈的表情混杂在脸上,看来有些难过。
“仗着有钱就无法无天了吗?”
钟理说话的时候也有些疲惫的感觉。欧阳也不知道他碰上什么,但立刻就心疼了,抓住他的手,“钟理啊……”
两人面对面站着,黯然神伤。
“这世道……真让人不明白。”
“钟理。”
“没本事的就活该倒霉,吃哑巴亏吗?”
“忘、忘了就好了。”
无力的人所能做出的响应就只是忽略,欧阳不准钟理再为这个操心,他也尽量不去想。以肖玄那琢磨不透的心思,他要是去讨公道,只会是送上门让肖玄折腾。
而身为男性,被强迫了这种事,甚至还不够让他为自己请个病假。
欧阳第二天眼肿鼻塞,喉咙嘶哑,一瘸一拐地去上课。教的正好是林竟所在的那个班,看到乖乖坐在第一排的林竟,脑子里就闪过许多画面,不由得尴尬。
一下课,林竟就追过来,面红耳赤地,“希、希闻,你是为我难过成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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