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知道还要延时多久,他的伤也确实需要包扎;就速战速决。停下脚步,放松手臂力道,「快。」
「啊?噢、好。」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已应允,少年笑得灿烂。
立刻迅速地从背上的篓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袱和几个瓷瓶,自其中一个较大的瓷瓶中倾倒清水为他冲去伤口上的血迹,解开包袱拿出里头的干净白布拭净,看了看伤口后迅速拿起几个小瓷瓶倾出瓶中药粉在另一块白布上,然后将这块白布缠在他手掌上包扎。
动作迅速熟练的程度,令莫霜痕不禁想怀疑少年是不是常常这般半路搁人硬要求帮忙包扎伤口。否则怎会如此习惯?
少年的手脚很快,边缠着边询问道:「你是要赶着上哪儿去?这么急连伤口都顾不得处理。虽然没伤到筋骨伤口又整齐漂亮,拖久了还是有可能废掉的。看你应该是以右手使剑,是什么事比你的右手还重要?」
「……碧云镇,天门客栈。」
「咦?那你怎么会走到这来?完全是反方向啊。」
「……」莫霜痕没答话,静静等着少年帮他包扎完。
「嗯,好啦。」少年笑眯眼,显然对包扎成果很满意。再次拉起他的左手,「走走走,我带你过去吧。」
「……?」虽非刻意仍寒利似剑锋的视线投向少年,不曾收到半点往常会出现的效果。
「走啦~」笑得像孩子的少年不知何故,竟毫不畏惧那名动江湖的冷眼,执拗地拉着他走向碧云镇。
*
做完对罗泓堰的治疗后,莫霜痕毫不犹豫地立刻离开天门客栈,离开碧云镇,连净身都不曾就走了。
身体脏污他难忍,但他更不想继续待在那里。理由?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他不想。
只要这一个理由,就很够了。
谁都以为他的洁癖胜过一切,但其实他在很多时候都会交给情绪决定,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才是他的行事准则。
任性?或许算是吧,反正他从不在乎会被怎么看待,也从来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管他。
才出城走没多远,便听见打斗声。
眉一扬,不假思索便循声而去,没有考虑过自己受了伤并不适合出手,他碰巧又是个遇事很难不管的人。
打斗声的来源是一群汉子围着一个少年,亮晃晃一柄柄大刀净往要害招呼。
瞧见这种以多欺少的事儿不管被围杀的人究竟是谁他都不会不管,更何况那个人便是不久之前为他包扎伤口的少年?剑,立时出了鞘,飞身跃入战围,转瞬间便已数人倒地,暂时一解少年左右支绌的惨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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