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去,走到窗前的长几边,拂夹坐下,手指抚过案上的瑶琴,随口吩咐身后的童子:“焚生字香。”
两个童子闻言,面面相觑,都傻在那里。
玄武王手指一收,“铮”地一声扯断了琴弦,“都聋了吗?”
黎子春见状,将昏迷的弟弟轻轻放在地上,膝行至玄武王座前,“非要用冥升大法吗?”
玄武王眼皮一抬,淡淡瞟了他一眼:“你说呢?”
黎子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双手捺到案前,急着说:“冥升大法太耗神力,一旦行法,没个一年半载怕是将养不好,明年开春便是魔尊更迭的日子,一场恶斗就在眼前,你……”
玄武王玉手一挥,截断了他的话头:“这么说来,我别管子忌,由他自生自灭喽!”
见黎子春怔在那里,他微微一笑:“今日这香,你来点罢。”
撤去瑶琴,童子们在几案上铺了层锦缎,从谢清漩的手中接过鹰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上头。
黎子春亲自请来了生字香,恭恭敬敬地将一个乌玉香炉置于案上。
纪凌听他们说得玄虚,只道这生字香是怎么样的神物,及至此时才看清了。
那炉中插的也不过就是三支棒香,形状式样毫无特殊之处,只是那香的颜色非黄非黑,而是象牙白,炉中的香灰反倒是泼墨般的浓黑。
三支香的顶端都有些焦痕,显然是用过的东西。
童子点起根线香,交到黎子春手中。
黎子春接过来,对着乌玉香炉叩拜再三,将三支生字香一一点燃。
随着袅娜的白烟,大殿里浮起一股子暗香,说它像檀木吧,比檀木多了分雍容;说它是龙涎吧,龙涎又不及上它的清雅。
纪凌正在那里闭目品香呢!忽然觉着周遭静得出奇,抬眼一看,不由愣了。
除了他和昏迷的黎子忌之外,大殿里的人全对着玄武王跪伏了下去。
缭绕的香烟之后,玄武上盘坐案前,两手搁于膝头,掌心朝上,吐气如兰,渐渐地,他周身笼上一层荧荧的异彩,肌肤由瓷白转作玉色,最后竟成了透明,却也不见肌骨,整个人浑似用水晶琢成的一般,说不出的丰神俊秀,剔透玲珑。
纪凌不由看呆了,忽见那玄武王缓缓举起了双掌,与此同时两股轻烟白他掌心升起,说来也奇,这烟升起一截子,便凝在了空中,细细看去,竟是结作灵芝模样的两朵祥云。
玄武王合拢双手交于胸前,口中清啸一声,对着案间的鹰猛然击落双掌。
掌底的那对祥云一擦着鹰身,霎时散作片银晃晃的迷雾,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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