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道行也来添乱!”
碧桃早哭成了一团,黎子春瞪他一眼,回身走到玄武王榻前。
“启禀我王,碧桃私授法术,合当贬回原形;陆寒江乱我门规,理应夺去法力,逐出山门;黎子忌么,无故招鹰,挑衅滋事,降下一级,等他好了,再另行责罚。
“至于纪凌,他是化外之人,懵懂无知,罚他面壁一月,以思过错。”
玄武王听了,微拾凤目,看着陆寒江:“你修了百年,倒修出是非来了。姑念你也是门中老人,这法术你自己来废吧!”
陆寒江闻言,叩谢了玄武王,举起左掌,对准右手的脉门便要切下。
纪凌拼死将他抱住,顿时乱作一堆。
黎子春想要上前,玄武王伸手拦住他,由着那两人闹,眼波一转,叫住了谢清漩:“清漩,你来说说,这桩公案你师父断得可好?”
谢清漩垂了头,跪倒在地:“师父依门规判罚,自是明断,只是……”
玄武王“哦”了一声:“只是什么?”
“我只知持刀杀人的必须偿命,却不知卖刀的还要拉去一并问斩。碧桃、陆寒江都犯了门规,但他们只不过是授人以刃,顶多问个不查之错,真要追究,还该问那纪凌。”
玄武王听了这话,仰起脸来,“子春,你这个徒弟教得好啊!”
黎子春拈了墨髯,只是微笑。
玄武王让童子将谢清漩扶到榻前,问他:“你来说说,怎么断才公平?”
“碧桃掌嘴五十;陆寒江降至五等,打进水牢;把纪凌削去法力,封了戾气,一同下牢,两个都关上个半年,磨磨野性。至于黎子忌,师父断得极是公允,清漩不敢妄言。”
“说了这么多,才‘不敢妄言’么?也好,我便准了你的裁断,只是……”玄武王执了谢清漩的手,“断过这么多人,你也断断自己。”
谢清漩缓缓合上了眼帘:“此事皆因我起,纵然您跟师父肯容我,我也容不下自己。”
谢清漩说着,拜倒在黎子春的脚下:“师父,小汐就托给您了。清漩下得山去,再不敢以宕拓弟子自居,来世结草衔环,再报您的大恩大德。”
他将右手呈到黎子春面前,“请师父夺我法力。”
黎子春淡定无波的一张脸霎时变了颜色,“清漩,你这又何苦?”
玄武王“啪”地将绢册掷于地下,“你徒弟是个明白人,你倒不明白了?”
黎子春进退维谷,长叹一声,食中二指搭上谢清漩的脉门。
银光过处,谢清漩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玄武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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