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应该不光仅是他自己所阐述的“流浪汉何玉”这么单纯,如果自己没有猜测错误,他会是另一个人,但会是另外的谁呢?
目前急于想弄清的是他潜伏在叶府怀的是何居心?
对付这个善恶未明的何玉,先发制人或是以静制动?
叶善要求自己比对方更要沉住气,因为何玉绝不简单,较之以往商场上遇到过的厉害角色,何玉堪称他此生最难勘破的对手。
几次差遣何玉去拿账本,其实是对他的一种试探,事实证明了他的清白,如此说来他非为叶府的生意而来。
叶府富甲江南,不图钱财,图的是什么?
叶善发现自己越来越摸不透何玉这个人,令他大为沮丧。
“爷,账本拿到。”高高一叠簿册差点淹没了何玉。
“辛苦你了,放桌角那边。”叶善往侧挪挪,让出一片桌面。
“嘭——”,簿册弹到桌上摇晃几下,好悬散架塌垮。
“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叶善嘴里淡淡打发,眼睛暗地留神何玉的一举一动。
“那小人先到外头等着,有事爷叫一声就行。”何玉挽袖擦擦额角,不疑有它地鞠身退出。
脸涨通红,额头冒汗,逼真得够夸张,天气刚刚入夏,不需这般形诸于色。
从账房到敞云轩路程遥长,即使捧抱的东西沉重无比,导致汗流浃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的步履轻松得不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明显,通谙武功的人怎会耐不住初夏的微热。
何玉,你到底是谁?
庭院浓翠,云柏绕虬,敞云轩的色彩并不多变幻,乃是叶府最清幽的去处。
淡宜的绿、爽致的青、纤嫩的白,凭添一份隐士的闲逸,冲淡了商人的世俗薰利。
一蓬松针张如猬刺,手掌平抚压下,惊见葱郁绿色瞬间焦枯,泛出怵人的惨黄,饱满的枝干燥皮竭沽,风悠悠荡过,“咯蹦”一声断裂掉坠至地,切面露出火灼的炭色。
“嘿嘿,唐夫人。”沙沙低语,说不清是钦佩还是诅咒。
凝视伫足处自己造成的一切,黝暗的面容浮现一丝截异于往日平静的纹褶,森冷的笑意不属于平凡的“何玉”。
自两年前与唐夫人一战,身中唐门暗器的他恰巧遇人救起,虽说因为那年的风雪而捡回条命,但唐夫人的暗器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厉害,至今仍不清楚当时唐夫人所使用的暗器是用什么制成的,为何仅有淡淡的光影却无实质的形状?一接触体温即渗入肌肤化缕轻烟,干燥的皮肤好像吸附了一滴风凝的露珠。
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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