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定下章程。
如果说何玉在武功上鲜逢敌手,叶善在商场上也是纵横披靡的。
身为叶善贴身佣人,何玉真正见识到叶善精明厉害的一面,轻描淡写地将金陵城里素来齐名的两大商贾玩弄于股掌之间,即不着边际地挑起了两人间的不和,不使他们的势力日益坐大,又令他们意识到只有仰赖叶府鼻息,与叶府通诚合作,才能挤掉对方在金陵城的地位,又可搏得叶善这个比他们更具财势的人物的好感。
这样的叶善是何玉所陌生的,习惯了在夜晚喜欢又咬又哭、撒泼狡赖的弱势,迷恋于肉体的魅惑,几乎忘了这个人还是南方说一不二的黄金帝王。
只在不为人知的深夜,臣服于黑暗魔王的肆虐,被迫敛起高傲的羽翼,象凡夫俗子那样为了苦恼的情欲而呻吟啜泣。
醉过方知酒醇,现在尝到嘴里淡淡的酒味,迷恋似乎也该到头了,可是心里又被塞入一股奇怪的情绪,就象中了一种比唐夫人的火毒更加厉害的毒素,心不受自己的控制,如同饱饮后劲极强的美酒,硬是要让叶善牵引自己的喜怒哀乐,他一向不是感情丰富的人,却让叶善在时间的缓冲下撕破了他的冷漠,无法眼睁睁看着叶善喜欢上别人,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不择手段地铲除一个个障碍,纵使招至叶善的深恶痛绝,他还是停不了自己的疯狂行迳。
有时恨也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法,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何玉只能错误地让叶善以恨来亲近自己。
天气虽属炎热,数丈井底仍冒出地底的寒气,碧绿的西瓜隔夜浸下,饱吸阴凉的冰冷,打捞起来后开膛剖开,只用银匙剜出最当中的一段瓤心,巧手雕琢成百合花形态,盛入羊脂白玉的盘子,衬以清湛的瓜皮作为花边点缀,取来冬天储藏好的冰块捣成屑片洒上,腻雪无垢的皓白,鲜嫩水灵的艳红,清新醒目的水绿,细蒙薄薄一层莹铄如雾的霜衣,宛若骤浮碧波的出水芙蓉,看一眼就让人直咽口水。
叶善恍不在意,无心光顾盘里渐融的精致冰果,手拈一纸素笺翻来覆去的细看多遍,不知是何人手札,值他如此重视。
唇畔化开一抹诡谲的浅笑,好像有什么趣事令他感到可发一笑。
“何玉,你待会儿出去命梅园的总管把流水阁缀拾干净,过两天有客人来小住数日。”叶善终于舍得放下素笺,扬声指派何玉,完全将堂堂“血魔”当作奴才使唤。
“是上次遇到的薛大人?”何玉无心问了一句,金陵城里多少人被挡驾在梅园门外,只有在晴歌舫上偶逢的薛晔,叶善对他似为看重。
“不是,是我的表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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