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人生的铁轨上,骨子里,却孤独地流淌着一条河。
而河流的尽头,就是洛善。
但是,我从来没有因此而嫉妒过洛善。
事实上,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我和沧吾一样深深地偏爱着她。
只是,每当我看见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毅然决然想要守护童贞的超脱,就会产生莫名的恐惧。
尽管如此,我们三个还是石库门里最最亲密的伙伴。
而我也不得不承认,我那浸泡在无数试题和考卷中几乎有些无可奈何的花季,也只有和洛善在一起时,才能感受到生的灵趣。
她并不知道,我始终没能和沧吾分享的那些青春期的浮躁和焦虑。
就是那年秋天,在洛善家的屋顶上,被她神奇的歌声抚平的。
10
那是个暖秋。
我们三个最常做的,就是煮上一锅鸡蛋,捧着一小碟盐,跑到楼顶的阳台上去晒太阳。
那时候,只要是晴天,每户人家都会把棉被拿出来晒,因此,阳台上总是整排整排、密密麻麻地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床单、毛毯和被褥。
我们就坐在竹竿和棉被的中间、清一色的帆布躺椅上面。
洛善捧着锅子,我端着碟子,沧吾负责剥蛋壳。
我也搞不清楚那段时间我们怎么会那么喜欢吃白煮蛋,可能是因为发育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家中能够搜刮到的零食实在是太少了。
石库门在晴天的下午通常是假寐着的。
院子里看不见一个大人。
只有孩童嬉笑在井边,老人徘徊在窗前,爬墙虎匍匐在药香迭迷的石壁间。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闭上双眼,我只听见沧吾轻叩蛋壳的声音,清脆而灵巧。被冷浴过的鸡蛋极易剥落,沧吾尽可能整块地把它掀开,让里面和洛善的小脸一样嫩滑的蛋白完美地呈现出来,然后,在碟中蘸取少许精盐让我咬,剩下的另一半再沾一沾,放进洛善的嘴里,等到沧吾吃的时候,洛善就开始唱歌了,他通常只吃一个,然后接着帮我们剥,如此循环。
洛善的歌声流畅悠扬,有一种春回大地的温暖力量。
其中,大多数都是我没听过的。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自己注定要成为一个被艺术隔绝在门外的俗人。
后来,之所以强迫自己接触音乐也是因为洛善的缘故,或者,还有些争强好胜的虚荣心,总之,我绝对不是一个真正能够领悟其深奥的人。
那天,洛善先唱了两首我所熟悉的、当下正在流行的校园民谣。
我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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