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
我已经很久没听见沧吾母亲的声音了,没想到她的听力还是那么厉害。
“许妈妈,是我呀。”
“老许!老许!快来啊!是蓝荻,蓝荻打电话来了……”
沧吾母亲惊喜活跃的嗓门一时间让我觉得很紧张。
“小荻啊,你怎么才打电话来?我和你许伯伯一直都挂念着你呢,你可真没良心,一进大学就没声音了,听说你就快要出国去念博士了,真有你的,可让我们这帮老街坊长脸了,博士,是博士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呵呵呵!”
“许妈妈……”
我的鼻梁骨突然一阵酸疼。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连串的沙沙声。
是沧吾么?是他么?
我怯懦了,又想要挂电话了。
“我说小荻啊!”
是沧吾的父亲。
“你出去以后可要加倍努力啊,再苦再累也要争口气,许伯伯是不会看走眼的,将来,你一定会是石库门这群小鬼里头最有出息的一个,肯定、绝对没问题!”
我把话筒换到左边,拼命地用右手去捏鼻子,可是没用,眼泪说流就流,而且来势汹汹,根本阻挡不了,我慌乱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能把电话挂断。
“小荻你怎么啦?怎么哭了呢?都是许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