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你什么事!他是他,你是你!我可对得住你们龙家!我为你们龙家生了个龙子,就算是报了恩了。哼!想和我离?门都没有!凭什么呀?哦,我投资,别人受益?再说,我这脸往哪儿搁去?
龙青的家庭就这样陷入了痛苦的泥淖。他于其中挣不脱,洗不净了。在一次次无理性、无休止的争吵撕咬后,龙青疲惫地躺在书房的小床上。他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声音在呼唤:离开她——离开她——
龙青的家,假如有十天没有吵架,那可是天大的新闻了。人家说夫妻吵架没有隔夜愁的,因为床头吵床尾和,可这句话在龙青家里却行不通,因为他们根本就没住在一块儿,哪有机会和好呢?吵架之后,谁也懒得理谁,在他们看来,谁先搭理谁了,就意味着谁认错了。问题是,他们自认为自己绝没有错的。既然理都懒得理,就更不用说什么在一起做爱了。
龙青的兜里经常有人送他洗浴中心的月票甚至年票。送票给他的人对他眨眨眼,说:知道吧?你不傻吧?什么时候想了,就去玩玩儿去!嘿嘿!
龙青不能想象受过多年高等教育并在实施高等教育的他如何在外寻花问柳、放浪形骸地去玩一个陌生的女人,甚至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他想,他如果那样做了,是会遭天谴的。
《第九章》(40)
早上,刘念看龙青的眼神有点怪,洗完脸,她说:昨天晚上家里来人了,好像是要你买实验室设备。
几个人?龙青问。
两个,一男一女,从王府井买的东西。刘念用嘴挑了挑放在客厅里的几个印有王府井字样的包装袋。
哦。龙青知道是孔旭和王小姐来过了。
过了一会儿,刘念说:那个女的走后,我在她坐的旁边桌上发现一万块钱,里面还有个条,说,望笑纳。
啊?有这样的事?钱呢?龙青吓了一跳,忙问。
钱我昨天晚上到通宵银行存起来了,我买车正缺钱呢!刘念轻描淡写地说。
你你,那不是我们的钱,你怎么?唉!龙青气得直跺脚,说,拿来,我退给人家!
退?要退你自己拿钱退吧?现在谁不想着捞钱哪?只有你,人家送上门来的财宝,你要往门外推!我看你是苕(傻的意思,武汉话)了去死的!我不跟你说,我要去跳舞了。刘念每天早上要到公园里跳舞。说完,她啪的关上了门,走了。
你——
龙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其实,龙青也一直在自省:他与刘念之间的隔膜到底是什么呢?他的婚姻到底是怎么了?是她骨子里深深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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