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过去,接着叹气道:
“最近世道不好,连着好几年旱灾,这些流民都是在家乡过不下去,只好到这边来讨生活,至少这边偶尔还会有大户人家赈济。”
“我还以为……中原都很富庶?……”
冉月无法置信的说,这跟她想象的差距太远了。
“是很富庶,你也看到刚刚的西市了,富庶就是像那个样子,但也有许多悲惨的一面。”
“这不是你们这些朝廷命官该解决的事吗?”
听出她话中有指责的意思,秦笙淡淡回答:
“的确是,但边疆吃紧,大动干戈,国库已空,再加上连年干旱,必须大兴土木修建渠道,这不是一时半刻做的成的。”秦笙话锋一转。“而且,若你想助他们,你也有这种能力。”
冉月一楞,一开始还不懂他说的是什幺意思,但随即想到,他指的是自己的身分。
可是,她对这身分毫无真实感,除了偶尔拿来欺压秦笙之外,对其他人而言,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去帮助任何人。
冉月眼神黯然,瞧着路旁的那些人,眼光所及之处,都是悲惨的景象。
未了,她的眼睛停留在一对母女身上,她们瑟缩在一块草席上,衣不蔽体,小女孩约莫四、五岁,小小的脸上满是脏污,头发也纠结在一起,浑身脏兮兮的。
瞧小女孩似乎生病了,奄奄一息窝在母亲怀里,冉月越看越不忍心,朝她们靠近,正想伸出手时,远方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两人同时抬起头,看见大批人马朝他们骑了过来,秦笙浓眉挑高,俊眼微眯,认出了为首的人。
“谁呀?”冉月一头雾水。
“太守。”
这里的太守,是他当初考科举时的同年,叫做殷昌国。两人一向没什幺交集,感情也普通,反而秦笙跟身为武举人的方成汉还熟多了。
话才说完,殷昌国已急驰到他俩五尺外,接着肥肥短短的身子从马上跳下,用袖子拭去满头的汗水,躬身道:
“秦大人,好久不见了,你可回来啦!刚刚听几个捕头跟我说,在客栈见到秦大人,连忙通知我,我便赶来迎接。秦大人一路辛苦了。”
话说完,他还若有似无的瞄了冉月一眼。
秦笙知道殷昌国在想什幺,他想必也听说了自己此次出去的目的,现在看他回来,料想已找到了公主,所以赶过来想护送公主回京,讨好皇上吧?
殷昌国看见冉月,更确定自己的猜测,笑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