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夫,我自己做不出,但是对某些人来说,仍然有效。
小李子无神的眼睛里重新注入了信心,对着我口沫横飞起来:“宋宜中是你师兄,你从小就喜欢他,崇拜他,是不是?如果他的形象被我毁了,走到哪儿,别人都指着他的脊梁骨骂,不把他当男人看,让他再也做不成医生,你在不在乎?”
我败下阵来。
我在乎,我当然在乎。宋宜中是我的偶像,我的支柱,我的生命。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如果宜中不做医生,他怎么还是宋宜中?
小李子得回一点胜算,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来,指着我教训:“今天砸你的店是第一步,聪明的,你立刻和宋宜中断绝关系。如果你再缠着他,你放心,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我的老公,我的家,你想拆散,你做梦!你想让我过不好,你就一天好日子都别想过!我就是死了,都不会把丈夫让给你!”
风卷残云的袭击后,小李子一家人又风驰电掣地消失了,留下风声鹤唳的花之韵小姐们,一边愁眉苦脸地打扫战场,一边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我忽觉万念俱灰,抓起大衣走了出去,茫然无目的地散着步,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忽然想起高三时那个下雨的黄昏,我逃了学,也是这样茫然地匆匆地走,一直走到宜中的诊所,投在他的怀里哭,问他:“你要不要我?”
十年了。十年中,我那么辛苦那么热诚地盼望着宜中的爱,如今,终于得到,却又握不住,眼看着又要得而复失,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手机响起来,是宜中:“白术,你在哪里?”他的声音里满是焦虑关切。
我的泪忽然就洒落下来:“宜中,宜中,我想见你。”
“我就来,你在哪里?”
宜中,宜中,只要拥有你的爱,什么样的苦难我会在意呢?只要拥有你的爱。
我们都预料到离婚会是一场战争,但是仍然没想到会打得这样艰辛。
小李子在第二天果然带着家人到宜中诊所大闹了一场。虽然没有砸店,而只是静坐示威,却也威力不小。至少,医院里的每个员工都知道了他们的老板是个花心的人,为了一个狐狸精要抛妻弃子,而他的妻,是这样地软弱而无辜。
接着,宝贝进了医院。虽然只是感冒,但是小李子要趁机做文章,故意闹得很隆重。通知了所有的亲戚,尤其是宜中的父母,也给特意从汉中接了来,以看护孙子为名,统统住进宋家,充分感受儿媳的贤惠和孙子的娇弱。
宋宜中怎么可能对这样的妻儿置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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