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起床。」
「怎么这么早醒?睡不好?还是哪里不舒服?」童悦达关切地问,「是不是昨晚。。。。。。」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呐!」徐秋华提高了声音。
童悦达忙望向起居室的方向。
徐秋华放缓了声音说:「快点吃早饭吧!吃完好出门去办事。」
童悦达和武志出门的时候,一边问:「在什么地方?」一边向起居室的视窗望了一眼徐秋华放下了全部窗帘。他反常的举动多少有点让他不安。
「不远的,他的摊位在进贤路菜场,就在新锦江附近。」武志说。
「那你把自行车停了我们坐车去。」
「好的。」
「报价确实低一些,不过数字准不准?会不会鱼便宜但后面有附加费用,什么运输费之类的?」
「这个熟人很可靠,应该没问题。童老板,那边的路你熟吗?」
童悦达会心一笑:「新锦江么,去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
那是他第二次重逢徐秋华的地方。
无论徐秋华演出多么繁忙,他总还有回到他出生成长的这个城市的时候。他家住在离童家只有十五分钟步行距离的另一条街上。这个人口密度极其高而半殖民地烙印深重的城市有一道奇特的风景:在优雅迷人风情万种的老式洋房不远处,就是大片难看的火柴盒式的公房和乱七八糟的平房,两者之间距离可以近到只是隔街而望。生存的压力永远盖过爱美的要求。和童家精致的洋房不同,徐家住在一幢灰色的方形五层建筑的套间里,朝南的房间带着一个小小阳台。所谓阳台,可不是供人倚着晒太阳或看风景的地方,而是早就用木窗和砖块封起来作为额外卧室用。北房间只有两坪,洗手间由三户人家公用,各家的煤气灶在走廊里一字排开。徐秋华的两个姐姐陆续离婚后带着孩子回到娘家和徐秋华母子一起居住。在这套房子里,最多时挤进过五口人。徐秋华回家来,连睡午觉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在那些年里「回家」对于徐秋华来说,只不过是回去吃一顿饭,给母亲和姐姐一些钱,然后就得起身离开。其它时候只能想办法住同事和朋友家,或者住招待所。即使在短暂的一、两个月休息时间里,他也会断断续续地工作,包括接受一些私人演出的邀请,其性质相当于旧时的戏子到有钱人家里去唱堂会,但形式上要时髦很多,请帖上常常标着「某集团鸡尾酒会」之类洋派抬头。
童悦达也接到过徐秋华寄给自己的这类请帖。此前他和徐秋华之间的联系仍然止于电话。一般民众对明星和大款聚集的场所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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