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悦达说我就是不信,要不让我摸摸,说着便把手伸进徐秋华的被子。徐秋华靠墙里睡,躲闪不及,被他隔着内衣一把捏在手里揉搓。开始他笑骂着,蜷起膝盖顶童悦达的肚子,扇打他的后背和后颈,推搡他的胳膊和肩膀,嘴里叫着放手放手。接下来的事情在两个人脑海中都是一片空白。等童悦达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掀开他的被子紧贴着他的身体,手中赫然感觉到他的兴奋昂扬。徐秋华一手抚摸着他的胸前,另一手引着他的手指锁定在自己最敏感的区域,灼灼的目光看进他的眼底;却没有焦距,微启的唇断续吐出不成句子的低吟。童悦达低头疯狂地吻他的额头和脸颊,一边快速摩擦着自己的下体,一边探索着用自己的唇舌封住他接近高潮时不由自主的哼鸣,感受着他口腔内的肌肉从几近痉挛的紧张到骤然松弛瘫软,只剩下无意识地喘息的气流的进出。然后他自己也在顶点被触发。
童悦达翻身从徐秋华上面下来,拉过他的被子,盖好他的一侧,又掖好自己这边,把两人细细地包裹在一个被窝里。他闭上眼睛,意犹未尽地在徐秋华流着汗的脖颈上咬了一下。潮热的空气里,他曲腿勾住他的身体,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徐秋华睁着眼躺了很久,既没有推开童悦达的腿,也没有伸手去搂他的脖颈。他好几次鼓起勇气想唤醒童悦达对他说什么,然而最终却只是睁大了眼睛凝望着天花板,手指伸出被子,绞拧着枕巾。
第二天早上,童悦达还没完全清醒时,闭着眼睛想起昨夜的事,不免红了脸,盘算着如何向徐秋华解释。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身边是空的。他抬起上半身,发觉房间墙角里徐秋华的旅行袋已经拿走了。他匆匆套上衣服跳下床,拖着拖鞋啪啪啪地跑下楼,见爷爷已经吃过早饭,面前放着空的牛奶瓶和沾着面包屑的碟子,一个人在卧室的摇椅里打盹。爷爷不能自己下楼拿牛奶已经多年,所以显然是有人替他拿了牛奶。不过除了这只牛奶瓶外,整幢房子里再也没有任何徐秋华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懊悔不已的童悦达连着几天给徐秋华家、他的朋友和他常住的招待所和宾馆打电话,却没有一点他的消息。此后几个月之内他照着报纸上综艺晚会举办的消息,反复打电话给徐秋华以前在外地住过的宾馆,希望碰运气能找到他。然而这一次徐秋华却在他的生命中结结实实地消失了将近一年。他也写过情真意切的道歉信,深刻检讨了自己的鲁莽,用两层信封秘密地封好,交给徐家。他没法预料这封信最后是否会到收信人手里,也不知道收信人读了是否会真的回心转意原谅他的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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