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老是这么悬着了。」
提到那件事情,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声念起佛号。烧热的锡箔灰在热气中腾起几个旋,很快被细细的冷雨浸湿,落进结着冰的泥水坑。两个女人一高一低地念着,重复着歌词叠句般抑扬的祈祷声,和着塔陵旁喇叭里播放的般若波罗密经的梵唱,随着冬至的寒风送向阡陌交通的光秃秃的田野。
气象预报里的最低温度才刚到零度,但自从天气变冷以来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见太阳露过脸。湿冷的空气钻进从头到脚的每一条缝隙,凝固在那里,冰得人手脚僵硬。即使拼命活动一阵,身上有了点热汗,那点热气也很快消失无迹,只剩下黏湿的汗水,同空气中的湿气一起重新把人冻得更加僵硬。
童悦达觉得刚睡下没多久,被子里便钻进一股冷气。然后是徐秋华起床的窸窸窣窣声。他揉揉发胀的头,勉强撑开眼皮,眯着眼睛看了几秒钟,才看清闹钟指着七点多。
「噜噜。。。。。。」他迷迷糊糊地问,「又这么早去?你才睡了四个钟头。这么下去你身体要吃不消的。」
徐秋华温和地说:「我排练完会回来睡午觉。你再睡一会儿吧。」
童悦达从被子里伸手拉住了徐秋华的手腕:「早上这么冷,其它人都迟到,就你一个人到了有什么用?还不如陪我再睡一个钟头。」
徐秋华的声音立刻下降了二十度:「你什么意思?你来看过了?来了怎么不打招呼?」
童悦达老实说:「是别人告诉我的。」
「别人还告诉你什么?」
「呃。。。。。。有十几个女演员,几个男演员。。。。。。昨天和前天你们都在练一个场景,那些男演员应该抱着你的腿把你托起来,不过排练不太顺利,大家都很累。大概就是这点。」
「你让人监视我?是谁?萱萱?」
「这不能说是监视吧?我怕你太累,或者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又怕排练的地方多数是女孩子,不许外面的男人随便进去!」
徐秋华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的腿是我自己的腿,谁托它和你没关系,懂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呵呵,是我早上起不来,所以。。。。。。」
徐秋华甩开童悦达的手,不听他缓和气氛的辩解,几步冲进洗手间,「砰」地关上门。
童悦达在被子里狠狠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直到疼痛超过了他大叫「我这傻瓜」的冲动。他放下手,看着天花板愣了一阵,急忙起身穿上衣裤。他匆匆拉开洗手间的门,徐秋华正准备出来。两人碰个脸对脸。徐秋华的脸上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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