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握。
任凭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流,徐秋华始终绷紧着脸,坚定地望向前方。
程时芳扯了个空,眼见邻居们的身影在眼前重新合拢,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动权,放声大哭。
程时芳没有忘记童悦达母亲特地从国外打电话带来的嘱托,用童延龄留给王增年的房门钥匙偷空进童家,拿走了装有童悦达家全部存折、债券和美金的铁盒。童竞成从美国打电话给儿子,告诫他如果离开徐秋华,及早结婚,走上正轨,即使找不到工作家里仍然会寄钱给他,保证他生活无虞。童悦达很明确地回绝了。
一周后,童悦达被单位公开除名。
起先童悦达找了一份推销净水器的工作。徐秋华打算退学到餐馆酒吧去打工。童悦达说:「就当多给我一份动力,你要让我供你继续念书。」在他连日的奔波下,生意总算有了一点起色。有天他连接了两笔订单,买了一瓶葡萄酒回来庆祝。徐秋华做了晚饭,转身到起居室里叫他吃饭,却见他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落地台灯的灯光透过琥珀色的葡萄酒,映照在童悦达的下半边脸上。就在这段时间里,他明显地瘦了,轮廓更犀利苍劲,显出一个男人的成熟来。徐秋华默默地绕到沙发边,给他盖上毯子,望着他沉睡的面孔,垂下头轻吻童悦达的眼帘,一阵酸楚心头起。
几星期后他告诉童悦达,一个老朋友介绍了一份报酬不错的工作:替制作卡拉OK
VCD的公司录制伴音。制作完成的VCD在播放机里选取左声道时播放出来的是他的歌声,选取卡拉OK效果时则可以唱卡拉OK。当时KTV包厢方兴未艾,对这类音像制品的需要量很大。报酬听上去非常不错,有一万多元。但他没有告诉童悦达的是:音像公司很赶进度,要求在三周内完成三百首歌,相当于正常情况下几个月的工作量;他也没有对童悦达提起和他地位差不多的歌手,灌录合辑中一首歌的劳务费就是将近一万元;童悦达更不知道,制作完成的VCD上甚至不会标上「演唱者:徐秋华」的字样。徐秋华只是开心地告诉童悦达,有了这笔钱他们可以想法盘下一家小店面,不必那么辛苦地到处跑,而他自己也可以安心地上课。
接下去的几星期,徐秋华每天工作到凌晨才回家,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一天他靠在沙发上等洗澡水放满浴缸的时候干脆睡着了。童悦达睡在三楼,听到水声,心里不安,下楼来才看到卧室里已经进水。他关上龙头,没有忙着擦地板,而是直接往起居室去。看到徐秋华在沙发上睡得像个孩子。他悄悄转身从冰箱里拿出冰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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