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昌诗高一些。
“看起来难看,分开一点走嘛!”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有几个男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讥讽他们说。
“你是他妈?就没有搂着人走过路?实在叫人看不下去!”
“搂着他赶快回去吧!”
有几个喝醉了酒的小青年一句接一句没好气地说。孙昌诗和吴妙花根本不理他们,搂得更紧了。
“狗东西!”
孙昌诗想扑过去,吴妙花紧挽着他,用身体挡住他,拖着他走。孙昌诗无奈只好哼歌。
吴妙花让孙昌诗坐在自己汽车的前座位上,然后绕过车头,屁股先进了驾驶座。当她启动引擎的时候,孙昌诗点起一支烟叼在嘴里,问道:
“姐姐到哪儿去?”
“送你回家。”吴妙花冷冷地说。
“不,我不想回家!”
孙昌诗打开车门想出去,吴妙花慌忙拉住他的袖于。
“别胡闹,这是干什么?”吴妙花气呼呼地问道。
她真的光了火,心想这样会没有个了结,要分手就分手嘛,这样子算什么呀!
她离结婚还有两天,原定明后天就将成为别人的妻子。这是不可违反的约定。所谓结婚不只是当事人之间的结合,而是两个人、两家人家的约定和结合。因此,如果她违反了这个约定,那就不仅是对对方,而且是对两个家庭的背叛。她害怕由此而引起的巨大波动和对自己的责难。她还没有力量和勇气去排除这些干扰。同时,她也没有信心选择比自己小四岁的大学生做丈夫。对她来说,他只是个一度与她热情相处的年少的恋人,而不是可以一辈子共同生活的新郎。他应当懂得这一点,乖乖地让开才对。这么纠缠下去怎么办?她明后天就要做人家的妻子,还得敷衍这个毛孩子发酒疯,真叫人烦心!她对自己优柔寡断的性格感到非常不安。
“我不回家,你随便把我送到哪一家旅馆里去。”小伙子把下巴埋在胸脯上,自言自语地说。
吴妙花叹了一口气,俯视着孙昌诗的头。他的后脑勺显得像孩子一样可爱。对我耍赖要耍到几时呢?她克制着想摸摸他凸出来的后脑勺的冲动,轻轻地踩了踩油门。
“你打算一个人在旅馆里干什么?”
“在这神圣的夜晚总不能一个人睡觉吧?”
“不行!”吴妙花斩钉截铁地说,“我得回家去!”
“姐姐,我说要你跟我一块儿睡了吗?”
“那你准备跟谁一道睡?”
雪还在下,加上又是圣诞节前夕,路上车辆如潮。有些车子开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