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不对?」
他不知道。
承受着女人无视自己的言词,他闷不吭声,放任她继续自说自话下去。只要她累了、烦了,就可以没事了……三年如一日,他已然麻木。
是以他乾脆不发一语。
见他不说话,女人的情绪反而不受控制起来。
「你也这麽想对不对?他会回来……对不对?」女人的面目可憎,眼神狂乱。
他仍旧沈默。
「说话啊,你!」她借着颤巍巍的手臂撑起身子,声嘶力竭地控诉:「你们都一样!什麽都不说,然後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我身上……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你说!」「锵啷」一声,女人将手上的酒瓶狠狠一摔,玻璃碎屑和黄澄的酒液顿时蔓延了一地。
他楞了楞,忍不住後退。
「歆桦、歆桦……你不要走,你不能抛弃我……」
她摇摇晃晃地,一边喃喃,一边又拾起了脚下滚动的空酒瓶,愈来愈靠近呆楞在门口的──他。
「对……你不能离开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艰困地踩着脚步,女人沾染着酒味的手,缓缓抚上了他的面颊。她呢喃:「我只要这麽做,你就不能离开我了……」
蓦地,女人高举执着酒瓶的手。
他惊骇地瞠大眼目。她、她想做什麽──
「镪啷!」
……好冷。
他究竟做了什麽……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如何了,他只知道自己逃了,逃离那个充斥着浓重酒气的地方,逃开那个淩乱破碎而不复原貌的「家」。
心……好冷。
冰冷的雨水浸透了衣服,袭击着他微薄的意志。遭雨水打湿的身体寒冷得犹如赤身站在北极大陆中,感觉血液也凝固了……
他……是不是快死了?
死了也好。反正,母亲从头至尾只在乎那个男人而已,根本就不会关心他的死活。
至於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需要他、冀望他存在的人──死了,一了百了。
……好温暖。
「还好吗?」绵软的触感在额际徘徊,丝丝暖意伴随着若有似无的柠檬清香,混合成令人心安的气息,渗入他沉重的呼吸。
「……谁……」艰涩地睁开厚重的眼皮,一抹晕黄的柔光中,晃荡着一道异常模糊的影像,浑沌的意识使他分不清眼前的人影是谁。
温软的感触消失,莫名浮现的失落感令他不觉捉住了那个人的手臂。
手臂的主人微微一怔,随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发烧了,需要补充一点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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