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置信的眼神目眙他不放。
「刚刚……奕翾说你是变态……说你喜欢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被质问的一瞬间,桑予晨知道自己刻意维持的和平假像,濒临崩毁了。
他一直害怕的……也终於实现了。
接着,所有的悲剧仿佛排山倒海似的接踵而来──桑予晨被解雇,而本来身体不好的母亲从此更是顽疾缠身、不久于人世。他企盼可以得到谢奕翾的谅解,无奈那个人却是一面也不愿意见到自己……
而不久,病情加剧的母亲在一次的宿疾发作下,不幸去世了。
桑予晨不能原谅间接害死母亲的自己,也开始憎恨起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向,更厌恶起这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所以在母亲头七的日子,他在父亲和妹妹面前,把能说的、不能说的、自己一直隐瞒的,统统一字不漏地表白了。
他明白桑家的悲剧都是自己一手铸造的,妹妹的批判也不过是确定了自己待罪的身分而已。
他也一度有自寻短见的念头,偏偏刀刃割在手腕上所制造的痛楚,剥夺了他逃开这个世界的勇气。
於是,他唯有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在叶歆桦的面前,他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过往,意外地竟然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
而在讲述的时候,他看见叶歆桦哭了。
很安静的哭。
只是单纯的「落泪」而已。一行清泪脱离了他的眼眶,在淡色的被单上印下了一道痕迹……自己不舍地想要替他揩去,却遭到了叶歆桦的拒绝。
「我不是因为难过而哭的。」叶歆桦目光炯炯地,毫不做作地直视着他。「过去母亲打我、骂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哭……」
不是不想哭,而是……他哭不出来了。
因为当一个人悲伤到极点的时候,表现的方式未必是哭泣。
而是麻木。
他和桑予晨就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晨大哥一定很痛苦,所以我先哭……这样,你就不需要再忍耐了……」语末,他竟然真的哭了起来。
桑予晨楞了楞,虽然有些好气又好笑,但他仍旧是十分感动的。
他其实没有哭,因为所有的悲伤都是属於「过去」的,时间洗去了过份的悲伤。而经过三年的光阴,所有的伤口也癒合得差不多了,只有淡淡的疤痕在那里提醒着他曾经痛过的事实……
凝睇着叶歆桦的泪水,桑予晨只觉得周围充满了温暖的感觉,把他整个人团团围绕住。
他伸手,细细抚摸着叶歆桦的後颈,两个人的额头稍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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